物業經理說完,我就眼看著屋內的環境變化。
從剛才的窗明幾淨,一個普通的保安室,變成破敗不堪,滿地灰塵,屋角有一張大蜘蛛網。
我一腦門黑線,哎,常年打雁,今天差點被雁啄瞎眼。
“您貴姓?”我問她。
物業經理道:“我姓劉,劉麗。”
“哦對,劉經理哈,您沒給我說實話呢。”我點了根煙抽著,煙盒掏出來,卻發現裏麵全黑透了,長了黴。
臥槽,這包煙才開了沒多久,抽了四五根。
仔細回憶,就是剛才給劉大強抽煙,他拒絕的時候,推開了一下。
難道是因為那個?
我不知道煙發黑發潮發黴是意味著什麼,恰好這時候,劉文龍到了。
我就一邊跟劉麗溝通,一邊把煙的事告訴劉文龍。
他後來跟我解釋,說靈魂焦慮恐慌,就會產生潮氣,迅速地令物品發黴。
劉麗見她瞞不住我們,就跟我說了實話。
原來劉大強的確也是死在崗位上,原因就是猝死。
劉麗嘴裏的猝死肯定是美化的,我琢磨著就是嚇死的。
“怎麼個死法?”
我問劉麗,其實就是想知道,劉大強跟我說的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畢竟鬼話連篇。
劉麗說,最開始他是撞邪,大家心裏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安撫了事。
看樣子,這就是指的值班室和2號樓的事。
但劉大強是死在幾天後的地庫門口,渾身是血,身上卻沒有傷口,法醫解剖也查不出什麼,就這麼草草下葬。
“還好他沒什麼親人,隻有個瘋子老婆和很小的孩子,也沒逼著公司賠償。”
劉麗說。
我當時就火冒三丈,這特麼說的還叫人話嗎?
“說重點。”我冷冷地說。
劉麗尷尬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的很不近人情,便嘿嘿笑笑。
“就是他死後,地庫就開始鬧騰,總是有業主在晚上歸來的時候,聽到慘叫聲。對了,他是晚上去世的。”
“哦,懂了,你這屋子也鬧鬼,得淨化一下,這間屋三萬,地庫七萬。”
我報價。
這是我第一次胡亂報價,還是死往高了報。
沒別的,我就是有點生氣。
咱也曾經是個搬磚狗,知道搬磚狗的心酸。
劉大強有老婆孩子,卻一分錢賠償都沒拿到,我替他要點行不行?
“啊?這個,我得跟我們公司總部打個報告。”
劉麗為難地說。
“沒問題,你盡管去打報告,聯係方式你也有的,隨時可以聯係。”
說完,我就拽著劉文龍離開小區。
劉文龍看到我氣憤的樣子,就追問咋回事,我全告訴他了。
他一聽也是非常生氣。
“堯哥兒,這事兒我支持你!狠狠宰一筆。”他表示,還要分一些給希望小學。
“捐給窮人家孩子我絕沒意見,不過龍哥,你得確保捐贈到位啊。”
我抽了口煙。
劉文龍使勁點頭。
“這你放心,我都是認識的,以前我們住的山下有幾個村子,有幾戶人家特別窮……”
他開始跟我巴拉巴拉,說起以前的鄰居。
我倆在外麵轉了一圈,最後從圍牆又回到小區。
之所以這麼做,是不想讓劉麗知道,因為我今天要解決一下劉大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