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花園,我查了一下,好像是本區域最高檔的豪宅。
它地處繁華地帶,附近小初高一體化,都是本市排行前五的學校。
周邊有公園、一座三甲醫院,還有區圖書館,的確是相當棒的地段。
還在建設中,我就看到他們的廣告掛出來,均價1萬8。
眾所周知,芒果市的房價一向都很穩定親民,能在偏僻區域開出這個價,可見開發商底氣十足。
這一片房價大概在6000上下浮動,而龍溪花園敢賣1萬8的高價,不知道底氣在哪?又是什麼人會來花這個冤枉錢,買這裏的房子?
我倆騎了小青桔前往龍溪,越靠近工地,風景綠化越好,道路也越新。
可當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後,卻是吃驚地發現,工地大門緊閉,鐵皮封鎖,而且是加高的,完全看不到裏麵。
可光憑聽,也能聽到裏邊開工,熱火朝天。
最離譜的是,靠近工地時,我腦袋就昏昏沉沉,距離越近我越暈,最後直接停車吐了。
“咋啦堯哥兒?哪兒不舒服?”
劉文龍給我嚇到,趕緊回頭停車問我。
“突然就暈了。”
劉文龍過來掐住我太陽穴,手指在我腦門中間點了一下,居然不暈了。
我擦掉嘴角的殘漬,驚奇地問他:“你會葵花點穴手?”
“嘿,我師父教的,不知道是啥手。”他說,住山裏,小時候偶爾生病,哪有啥現代醫藥可用,都是師父、師祖用傳統的法子治病,一治一個準。
“好奇怪……”我揉著腦殼,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一個紅彤彤的人,心頭一驚,想起劉大強說的那個血人。
趕緊定睛瞧,卻見那個血人消失在工地大門口。
“我湊!”我趕緊拍拍劉文龍的肩膀,指著大門口說,“血人,剛穿過鐵板進去了。”
劉文龍趕緊掏出羅盤來,指針噠噠噠轉的很凶,突然,啪,指針崩斷。
我倆都驚呆了。
“臥槽臥槽臥槽!”我忍不住倒吸冷氣,羅盤指針斷,這還是頭一遭。
劉文龍驚呆之餘,心痛地彎腰滿地尋找斷掉的指針,這可是祖傳之物。
“找到了。”
他撿起斷針,吹了吹灰,小心翼翼揣兜裏。
“文龍,剛才那是啥玩意兒?”
我急忙問。
“不知道,很凶,走吧,咱們進去看看。”
我倆繞著工地轉了一整圈,發現無縫插針。
這工地裏也不知道在鬧啥,圍得那麼嚴實。
正當不知如何是好時,突然有個家夥慌裏慌張,從拐角跑出來。
那是個40來歲的男人,穿著很怪異,黃軍裝,很久沒見過的裝扮了。
而且他的氣質,也明顯與現代不符。
我心頭一顫,趕緊問劉文龍看見他沒。
劉文龍茫然四望:“誰?”
“臥槽,戴眼鏡,抓他!”
我丟掉電動車,一個箭步躥過去,伸手抓那人。
唰!
我的手臂從他胳膊裏穿過去,一股酸冷的感覺彌漫在手掌上。
百分百確定了,就是那個。
他見到我,也是慌了神,急忙躲開:“你、你弄啥咧?”
聽口音竟然是個老陝。
“別怕,我問你個事,問完就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