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的，是小楚的結果。
張太山洋洋得意地告訴我，小楚死了，他媳婦最終下落不明。
“除了小楚，你猜還有誰死了？”
他湊過來，陰森森的氣流爬過我麵龐，膈應的慌。
“起開些，倆大老爺們兒靠那麼近幹嘛？誰死了？”
我嫌棄地問。
他說：“薑師傅也死了，而且是死在小楚之前，死的時候七竅流血，全身扭曲，四肢都斷了，被拗到背後，可怕不可怕？”
“不可怕，我見過更可怕的，紅衣小姐姐知道嗎？”
我本來就是開個玩笑，張太山的臉卻十分難看。
但接下來，我就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之處了。
張太山也被引著去見了一個姓秦的方士，而且特征描述，和20多年前去世的那個秦師傅一樣。
難道，那是秦師傅的兒子？
我正想問張太山多一點，這家夥卻是飽吸了一口煙，笑眯眯地消失了。
就當他已經安息了吧，哎，人死了，就得早早地放下一切。
雖說他走了，可卻給我留下很多線索，以及巨大的謎團，謎團得有馬蜂窩那麼大吧。
我去找劉文龍，把這件事告訴他。
劉文龍一聽，頓時興奮無比。
“這個秦師傅，我很想見一見。”
我瞪眼：“我湊，你想見鬼嘛？他都死了。”
“嗬嗬……”劉文龍憨憨一笑，居然跟我賣起關子來。
“臥槽……”我白眼他，“快說怎麼弄吧。”
“薑師傅死了，小楚也死了，可是小楚的老婆還活著吧？”
劉文龍摸著下巴。
我開始啃手指甲：“對，她隻是失蹤，不知所蹤。”
“咱們這樣，兵分兩路，你去找他老婆，我去大廈看看。”
“那血人呢？”我問他。
劉文龍道：“血人得隨緣了，碰的到就抓，碰不到就算。堯哥兒你吃藥了嗎？”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呢，昨天剛收到快遞，馬上吃。”
我吃下藥，感覺腦殼一陣眩暈，後腦勺一股一股的熱流在湧動，像是爆血管一樣。
最近總是頭暈，真懷疑自己是不是早衰，得什麼心腦血管疾病了。
這搞得我都不敢怎麼熬夜，三點以前準睡覺。
回到住處稍作休息，天擦黑時劉文龍前往賓格大廈，我則是在酒店查找資料。
特管局內部資料庫就是牛掰，似乎全世界各地的不尋常案件，都有所記錄，也包括小楚這一事。
小楚叫楚陽，死亡時間2003年2月18日，去世的時候26歲整，死因猝死，死亡地點賓格大廈負一層電梯間。
薑師傅，姓薑，名不詳，籍貫不詳，死亡時間2003年2月15日，死亡原因被暴力毆打致死，全身骨骼盡斷，肋骨插入胸腔引發大出血造成死亡。
小楚的妻子叫孟玲，失蹤時間不詳，推測在2003年2月18日以後，出走時剛流產。
奇怪的是，我在資料庫裏，沒有查到她是在哪家醫院流產的，估計是在家？
再看他們的家庭住址，以康路380號，好像就在附近？
我趕緊翻找地圖，果然，以康路380號就在張太山所住的小區斜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