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些事情其實她也是不適合聽的,要是聽多了,保不齊會有性命之憂,有命聽,沒命活啊!
“不用,你不是外人。”
“對嘞,你是他內人!”忻方平突然探頭進來說道。
“滾出去!”墨辭夜眉眼間透露著不愉快。
“好嘞,我這就滾。”忻方平也不生氣,又將腦袋縮了回去。
墨辭夜吐出一口濁氣,重新整了整神色,笑著看向葉遲晚,道:“你現在先把衣服換了,濕衣服容易生病。”
墨辭夜拿出一件衣服交給葉遲晚。
“那……你要不要回避一下?”葉遲晚接過衣服,有些好笑的看著墨辭夜。
“外麵已經坐不下人了,你放心,我不看。”
“你看了我也沒辦法啊!”葉遲晚嘴角抽了抽,但是還是決定不跟自己過不去,換就換,看了就看了唄,自己又不少兩塊肉。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墨辭夜垂在身側的拳頭越攥越緊,他想過葉遲晚這三年可能受了很多罪,但是沒有想過葉遲晚身上會有這麼多的傷,刀傷箭傷鞭傷,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在葉遲晚身上看不到的。
她身上的傷比自己的都要多,比他上戰場留下來的傷疤還要多。
“我換好了。”葉遲晚出聲提醒道。
“你怎麼了?”葉遲晚歪頭看著墨辭夜,著實是有些不太理解:“你不會是又要哭了吧?”
“你怎麼這麼愛哭呢?”葉遲晚上前一步捧住墨辭夜的下巴:“不要哭了,哭多了眼睛會腫的,腫了你就不好看了,我就不像現在這樣喜歡你了。”
果然還是這句話有用,葉遲晚看到墨辭夜很快就遮蓋住了自己眼中的水汽。
“真乖。”果然哄男人就跟哄小孩一樣,得順毛擼。
“魑影!”
墨辭夜調整好情緒後,立馬開始處理正事。
“屬下在。”魑影在經過允許之後成功坐了進來,“主子,魍影那邊傳來消息,目標已經出城,但是失去蹤影。”
“失去蹤影?”墨辭夜的語氣聽不出來喜怒,但是應當是不太高興的。
“是。”魑影硬著頭皮解釋道:“魍影本來是和目標談好的,那是那邊臨時出了些變故,目標擅自行事,重傷沈禦璟後逃出宮去。”
“誰?”葉遲晚突然耳朵一動,“沈禦璟?”
“你們是……”葉遲晚又重新打量了一遍墨辭夜他們,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
“對,沈禦璟,你還記得他?”墨辭夜不知道為什麼語氣裏麵帶上了一股濃濃的醋味,怎麼能記得沈禦璟,但是卻忘了他呢?
“那你記不記得沈卿舟?”墨辭夜沒有給葉遲晚反應的機會,立馬又問道。
“他們呢?你認不認識他們?”墨辭夜指著魑影魎影以及忻方平問道。
他既怕葉遲晚隻是忘記了他,又怕葉遲晚是真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忘記了。
“不認識不認識,我誰都不認識!”葉遲晚連連擺手,這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還是少說些為妙,“我就是奇怪你們為什麼說西啟皇帝,我這三年一直待在西啟,所以知道西啟皇帝的名字自然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