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
太子劉淳正在與十幾位衣衫半裸的美人兒,在房間中歡愉。
“美人兒,小美人兒,抓到了,住到嘍,來讓本宮先親一個……”劉淳摘下眼罩,抱住了一位小美人兒,旋即在她嬌嫩的胸前壑上嘬了一口,惹來其他一眾美人兒的嬌笑和豔羨。
這是太子劉淳的日常生活。
房間之外,東宮太監王荃小心翼翼地稟報道:“殿下,出城刺殺那廢物的人,已經派去了!”
“好……”劉淳環抱著一眾美人兒,玩的意猶未盡。
王荃所說的截殺之人,自然是針對劉玄。
原因便是,太子劉淳想要試探他。
這一次劉玄回帝都,劉淳發現,對方似乎和以前的作風不太一樣了。
年幼時的劉玄,與他母妃一樣,不喜爭搶,為人和善,好欺負的很!
若不是如此性格,也不會,僅僅因為六年前的區區荒謬的旱魃妖言論,便將歆貴妃一脈幾乎置於死地。
而這一次,劉淳發現,六年時間,劉玄似乎變了!
反映在郭纓一事上,劉玄在帝都外的做法,便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而且,由皇後出馬,覲懷帝竟然也沒有維護東宮的麵子,不但沒有責罰劉玄,反而賞賜了啟王府,這都讓劉淳感覺十分意外,也十分不自在。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隻被自己始終踩在腳下的落水狗,忽然起身反咬了自己一口,劉淳如何咽得下這種氣!
劉淳有種直覺,劉玄這一次回歸帝都,似乎不再甘心繼續當那隻一直被踩踏的落水狗!
“給本宮盯緊了,讓他吃些苦頭,但不能傷其性命!他雖然是賤命一條,但是,隻有父皇之令,才能殺他!”劉淳雙手一邊揉搓著懷中的美人兒,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
“請殿下放心!”王荃應道。
次日,妃子陵園。
歆貴妃梁瑛的陵墓前,劉玄和劉蔚跪了下去。
兄弟倆連磕了三個頭,劉蔚燒著紙錢,劉玄則將貢品擺在墓前。
劉玄望著梁英的墓碑,眼神裏漸漸泛起仇恨的光。
六年前,歆貴妃是在劉玄離開帝都後被逼死的,劉玄連母妃的最後一麵都沒能見著。
劉蔚歎了口氣,道:“母妃去世那天,宮中是禁嚴的,我沒能進去看她最後一眼!母妃去世後,他身邊的太監宮女,基本都被蕭皇後殺光了,隻有當年隨母妃一起進宮的貼身女婢李冰蘭,她修為很高,才逃過一劫!”
“我聽她說過,母妃,是被皇後逼著上吊的,根本就不是對外宣稱的那般引咎自盡,母妃那樣豁達的人,任何困難都不會讓她走自盡這條路!都是蕭皇後和太子,他們不想讓母妃活著,甚至於宸王母妃顏貴妃也參與了此事……”
劉蔚幽幽說著,卻沒有注意到劉玄周身騰起的那股滔天殺氣!
劉蔚繼續道:“四哥,母妃娘家那邊,梁家早在母妃去世之後,就主動退出了朝廷官場,離開了帝都,如此,才得以不受打壓,能夠保全!母妃這麼好的人,不曾得罪過任何人,也不曾對任何人動過壞心思!蕭皇後他們母子,怎麼就能這麼決絕!”
劉玄卻一直沉默,但是他心中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點!
蕭皇後、太子、國師李建德等等,以及你們的那些爪牙們,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你先出去等我,我想,單獨和母妃說會話!”劉玄壓抑著心頭的滿腔怒火,對著劉蔚說道。
劉蔚應下,緩步朝著陵園外走去。
劉玄望著歆貴妃的墓碑,眼中漸漸湧出朦朧的水光。
“母妃,六年了,原諒玄兒才來看你……”劉玄跪在了歆貴妃的墓碑前。
“蕭皇後、顏貴妃、劉淳、國師李建德、驃騎將軍等等,那些人,以莫須有的罪名,陷害我們母子,我被幽禁佛塔六年,而母妃你,更是被他們生生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