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沒有真身的聖女(2 / 3)

什麼人最可怕,那種看不清他內心在想什麼的人?不,而是那種明明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操縱,卻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而那個人卻在你的麵前。

“Y”並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因為對他來說,這種事隻不過如同大人看見孩子在玩過家家一般無趣,況且自己把別人玩在手掌心並不像其它人想象中那麼刺激,反而有點像是一個人在演一場獨角戲。

當然,這種想法顯然是無法傳達到別人的心中的,他們因為害怕“Y”的那種智慧,而把他囚禁起來。

“要說我和他的關係,那麼從出生開始我們就認識了呢。”說到這,雲雀像是很懷念一般地閉上了雙眼,“要說的話,就是那種兄弟之間的關係吧?”

這種句話讓安娜鎖緊了眉頭,不禁讓她思索起來,那個人,那個穿著普通,不,應該說是很粗糙的棕色布衣的少年,那個少年的眼睛,那雙如同包含著黑夜一般氣息的深邃的雙眼,是讓她印象最深的。

那個時候僅僅隻是和他對視一眼,安娜就明白那個人不是普通的少年,怎麼說呢……他的眼神仿佛利劍,能穿透著一切,看到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另一個世界一般,他就像是不屬於任何世界的人,那樣的人讓她感覺到不安,如果要樹敵的話千萬不要去跟他為敵。安娜的直覺這樣告訴她。

那眼前這一位又是和他怎麼扯上關係的呢?安娜有些好奇地想要知道這一點,眼神不自學地落到了眼前的雲雀身上。

“可惜……那家夥沒有敵人,同樣也不存在朋友。”雲雀的臉上帶著嘲笑般的表情,他這句話究竟是在說誰呢?安娜這樣想著。

在那個人的心中沒有敵人?也不存在朋友?這種相互對立共生的關係都不存在的話……安娜想到這,微微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著雲雀:“難道……”

“夠了……”雲雀卻阻止了她的話,說道:“想太多的話,痛苦的隻是你自己而已。”他的聲音夾雜著安娜所不能了解的哀傷:“那家夥的存在……算了……說這些也沒用。”

看著雲雀欲言又止的樣子,安娜也沒去想什麼了,竟然連“Y”都這麼說了,那麼那個人的存在已經是自己無法觸及的了,了解那種世界的人終究太累人了。

這樣的事情安娜經曆過一次,便是眼前這個總是帶著輕笑的少年,她到現在還不了解他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人,或者說,即使現在他站在自己身邊,可是他卻像是不同次元的存在一般,海市蜃樓,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竟然這樣,那你要那個人幫你做什麼事?”雖然可以想象得到雲雀要那個人幹什麼,因為那個人並沒有戰鬥力,隻有那個人的能力對雲雀來說有作用。

“這個等到她肯幫我們再說,說起來……”

“要我幫你做什麼?”雲雀的話還沒說完,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這個聲音毫無疑問和雲雀一模一樣。

麵對突如其來的聲音,雲雀並沒有驚訝,或者說他早就料到了吧,而安娜則是一臉憤怒地看著對方——不僅僅是聲音,連外貌、衣著、身體,甚至是氣息都和雲雀一樣的人。

深藍色的裝束慢慢蛻變,頭發,身體什麼的像是泛起漣漪的水中倒影一般開始扭曲起來,然後,她的真身終於在安娜麵前出現了。

是一個很美麗的少女,並不算太長的頭發剛好到下顎,或許是怕頭發擋到視線而用發夾夾到一側,粉紅顏色的頭發還從來沒見過,應該是染的吧。十分漂亮的臉蛋,細細的眉,細細的鼻子,小小的嘴唇,標準的雙眼,無論是流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都會讓人聯想到“文靜”這個詞,有點像是飽讀全書的學生一般,全身散發著學園的氣息。

雖然是這樣,對方連真身都讓雲雀和安娜看到了,但為什麼安娜覺得少女有些不對,似乎這個人……

“現在的你究竟是不是你?”雲雀的表情帶著不悅,像是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一般的表情。

麵對這樣的問題,眼前這個少女很隨意地移開了視線,連這個動作都讓安娜覺得帶有一種書卷的氣息,因為少女的動作就如同詩句一般優美,這讓安娜不由得有些嫉妒。

“我也不知道呢。”聲音已經不是剛剛和雲雀一樣的聲音了,而是輕輕的,帶著某種奇妙吸引力的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