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很快便找到宙“失足”的地方,因為河邊有自己那把黑色的太刀,還有被當成裝包袱使用的黑色大衣。
“宙……”零蹲下身體,拿起了黑色的大衣,緊緊地,緊緊地懷抱在胸前,感覺得到上麵傳來的他的氣味。
抬起頭看那黑色的,像是要把這個世界侵蝕一般的沼澤。宙就在裏麵。少女的心中隻有這樣的想法——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她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向了河邊……
“少年……”聲音響起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宙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沉浸在這片奇妙的安寧中過了多長時間。
“……來了麼……”他剛睜開的雙眼又再次閉上。
“這個就是少年你活下去的意誌麼?”古老的聲音這樣詢問道。
“也許吧……”因為這種事情連他都不清楚,不,應該說現在的他不清楚而已。
聲音並沒有再次追問,因為以後它還要跟在這位少年的身邊,想知道少年自己的答案,以後還有機會聽他自己說出來的。
就這樣,宙在這片綠色的寧靜之中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思考,在往複無常的常世之中,這就是他思考問題的範圍,至於答案麼……現在他還不希望去在意那些,他隻專注於享受這份常人所待有的,對於未事物的求知心態。是的,就是這份包含著恐懼,好奇等等夾雜著許許多多情緒的複雜情感,這就是這位智者以前所無法體會的。
仿佛聽到了風聲音,他又再次睜開雙眼,是什麼呢?這個是在這之前他對自己的詢問。
少女那宛如女神一般的黑色身影向他這邊遊了過來,沒有聲音……那剛剛的風聲又是什麼呢?他無法理解,他隻能這樣般看著那個漸漸接近自己的身影。
冰冷的臉上帶著擔心的神色,像是要抓住自己一般努力向這邊遊過來,但對於這些,宙隻是再次閉上了雙眼。請讓我再待一會吧……心中如此說道。
零的臉上露出困惑的神色,因為接近少年的她,發覺眼前的他跟自己的認識的他有很大的不同,以前那張像是知道任何事情的臉,現在卻像是一個充滿著智慧卻在尋求著世間所有問題的答案的智者一般。
兩種差異,就像一個知道怎麼下棋的人和一個想知道怎麼下棋的人一般。
但她卻沒有停下來,她用自己纖細的手輕輕地撫mo著宙的臉,大概是感受到她手上傳來的體溫,宙睜開了眼睛。
“嗯——”沒有任何的猶豫,少女用自己的嘴唇貼上了少年的嘴唇。
雙手像是不想讓少年逃走一般,拚命地抱著他。
少女的臉上帶著責難,不過她的嘴唇依舊沒有離開。希望待在這裏的話我就陪著你吧,零的眼神像是這樣般傳達這種意思。
奇妙的感覺……這個是……
內心像是渴望著與這個少女在一起,但又擔心著什麼似的心情。
那是……
“我們為了對方而活著吧……”那一年,少女這樣對著自己說。
彼此為了對方而存在,把自己存在的意義交托給對方。
幸福的感覺……宙所能想到的形容詞就隻有這個。
但是……現在的他還無法回應零……自己所背負的一切象征著什麼,那如果這幾千年來所沉澱下來的曆史一般深沉的一切。
宙想把零推開,但是零卻抱得比剛剛更緊了。
不想離開你,不能讓你離開我的身邊。零的眼神任性地看著宙,沒有語言的交流,即便是這麼多年不見,也能夠明白對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