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踉踉蹌蹌的站起身,緩緩回回神,“殿下,這是?”
晉君澤拍著胸口舒著氣,“他們二人是我的幕僚。”
“若是本宮駕鶴西遊,你們便唯太傅馬首是瞻!”
二人冷峻的表情上多了一份擔憂之色,他們倆彎了彎腰,“是!”
“舅舅,此事就托付給你了。”
培養了多年的羽翼交給我?殿下,你可真是蠢材!
思及此處,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太傅又迷之自信了起來。
我的演技真是一絕,任何人都得別我蒙在鼓裏,耍得團團轉!
太傅瞬間老淚縱橫,痛哭流涕的說道:“殿下放心!”
“好了,都下去吧。”
晉君澤嘴角掛著血絲,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他的嘴裏不停地喘著粗氣,仿佛下一秒就要與世隔絕一樣。
太傅咧嘴哭的傷心,借此來掩蓋嘴角的笑意,像極了馬戲團裏供人觀賞的猴子,滑稽、可笑!
兩外兩人憂鬱地看了一眼榻上之人,可眼神裏滿是堅定之色!
晉君澤雖然麵容慘白,可那股精神頭兒,少說在活個百八十年。
臥底太傅戰隊,要萬分小心!
二人微微頷首,昂首挺胸的跟了上去,頗有一副大義淩然、英勇就義之感!
再也聽不到“噠噠”的腳步聲,晉君澤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真是煩人呢!”
“也不會到我那好舅舅又幹了什麼幺蛾子。”
他扭扭屁股、扭扭腰,不消片刻便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太傅三人鳳三路而走,出了宮門口一出溜就到了空蕩蕩的朱雀街上。
一輛華麗的馬車緊緊地等候在街道上。
翰林院大學士打了頭陣,鑽進了馬車裏,京畿守衛軍統林緊隨其後。
馬車裏的人吩咐道:“回府!”
車夫揮舞著皮鞭趕著馬兒,“咯吱咯吱”車輪行駛在青石板上。
太傅捋著胡須誇讚道:“二位乃是國之棟梁啊,不知是何時投奔的太子?”
翰林院大學士言道:“自從下官入仕以來,便得到殿下的幫扶,自然是要效忠的。”
“下官也是一樣。”
“原來如此!”
太傅頻頻點頭,不過是因利而聚!自然也會因利而散!
利益的關係才是最不穩固的!
更何況晉君澤不久於人世,他們倆是得多傻才會選他呀?
“殿下不久於人世,把兩位托付與我,我自會幫扶你們......”
二人也不是傻子,瞬間喜出望外的拱手言道:“謝過太傅,我等一定會為太傅肝腦塗地!”
“好。二位大人請回吧。”
“告辭!”
二人下了馬車,自顧自的朝著家門口的方向走去。
翰林院大學士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眸色幽幽,殿下猜的果然不錯。
而統領也停下了腳步,殿下於我有知遇之恩,豈是因為利益而聚?
趁著夜黑風高,慕若昔悄然來到了獄血教在晉都的暗樁!
店小二肩膀上披著一塊兒白色抹布迎了上來。
他一邊兒倒茶一邊兒言道:“大晚上的,孤身一人可是不安全的呦!”
“不安全又有何辦法?總得出來找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