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青墨看著蒙著白布的屍體,眉頭緊蹙,嫌棄的掩了掩鼻子。
仵作稟告道:“大人,致命傷是脖頸上的劍傷!”
太師看了又看,“是何人?”
“大人,下官認為和北陳脫不了幹係。”
“何出此言?”
穀青墨打量了一番脖頸上的傷口,“下官在驛站排查,北陳之人的配劍大多數都是極細極短。”
“所造成的創傷便是如此。”
“北陳?”
太師又言:“北陳怎麼會和本官作對?”
半晌,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擺擺手,“罷了,西昭毒殺陛下之事,查的如何了?”
穀青墨拱手言到:“大人,小斯已經招供了,就是西昭!”
“或許!有人蓄意栽贓陷害呢?”
太師一邊兒捋著胡須一邊兒打量著穀青墨。
穀青某瞬間領悟了意思,拱手言到:“下官明白!”
“退下吧!毒殺之事就按照本官的吩咐去辦。”
“是。”
而驛站裏的北陳使者,也以同樣的方式收到了屍體!
陳景航雙手緊緊攥拳,神情冷漠,看著那千瘡百孔的屍體,心底裏燒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
身後的小廝默默地看了看微白的天空,他家主人已經在這兒站了大半夜了。
他默默地打了一個哈欠,啥時候是個頭啊!
這時候,陳景航突然咳嗽了一聲。
小廝戰戰兢兢的問道:“殿......殿下!”
“尋一處風水寶地,厚葬了他!”
“是。”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屍體,陳景航眸色幽幽!
太師大人,你私藏獄血教叛徒,絲毫不把我放在眼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天剛蒙蒙亮,慕若昔翻身進了東宮。
躲在暗處的暗衛們紛紛心照不宣,一致選擇了視而不見!
偶爾,還得給打打掩護,蒙蔽一下宮裏的侍衛。
晉君澤瞄準了人影,如同餓狼撲食一樣,一下子撲了上去。
“小昔可來了,想死我了!”
慕若昔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
生無可戀的說道:“粘人精可怎麼治啊!”
“粘人精治不了,得多陪著!”
晉君澤輕輕地啄了啄她的鼻尖,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小昔,再過兩日我就要駕鶴西遊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多喝些補藥、多見幾個名醫,說不定......還能再堅持三天!”
晉君澤耷拉著眼皮子,拉長了語調,“小昔~”
“有意見?”
他慢慢地垂下了頭,扯著她的衣袖嬌滴滴的說道:“不敢!”
“得了!忍一忍啦!還有......”
慕若昔思索一陣兒,“還有......最多不過三四天!”
“好波!”
晉君澤摟著她,在她的耳邊喃喃道:“小昔若是需要幫手,可以去找京畿守衛軍統領和翰林院大學士。”
“他們都絕對效忠於我,非常可靠!”
“好!記下了!”
慕若昔推開了他,拉著他坐到了床榻邊兒上,“齊公公有一個對食,你有沒有印象?”
“齊公公?對食?”
晉君澤騷了騷腦袋,記憶中的確是有一個比較親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