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自有謀算。
“裴家既然站上了大皇子的船,那麼二皇子也不會放任裴家成為大皇子的助力,裴家已身在漩渦,二妹出來了也好。”
“二妹跟裴家毫無幹係了嗎?”
“裴夫人已經代筆寫了和離書給了二妹,這件事裴家其他人應該並不知曉。”
江芷蘿熬藥的時候,崔鶴槿跟崔傾瓷說了會話,該知道的一些重要消息也知道了。
江芷蘿一聽,神色一動,“這麼說裴夫人是好的。”
“當年裴夫人被人算計,差點死在山匪手中,是父親救了她,這件事涉及到女子名聲,所以無人知曉,裴家人也不知曉,或許裴夫人記得這份恩情,如此裴夫人也相當於還了這份恩情。”
“原來如此!”
江芷蘿和崔鶴槿說了會話後,江芷蘿有些困了,靠在崔鶴槿懷裏懶洋洋的不想動。
崔鶴槿低頭看她,柔聲道:“困了嗎?”
江芷蘿點頭。
崔鶴槿神色溫柔,起身順勢抱起她來,然後將她放在床上,給她小心的將鞋子脫掉。
看著崔鶴槿細心溫柔的動作,江芷蘿心口漾起一汪碧水。
“夫君……”
“嗯?怎麼了?”
江芷蘿深深的看著他道:“你對我這樣照顧,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不習慣怎麼辦?”
“唔……”
江芷蘿剛說完話,突然間感覺到腳腕一疼。
崔鶴槿這才注意到剛剛給她脫其中一雙鞋的時候,不小心一用力弄疼了她的腳腕。
“對不起,弄疼了嗎。”他的聲音都帶著憐惜疼惜感。
說著,崔鶴槿要給她看一看。
“沒,沒事。”
崔鶴槿給她脫下鞋子,檢查了一下她的腳。
江芷蘿怪難為情的。
崔鶴槿細心的給她檢查了一下,確定她腳沒問題,然後在床邊坐下來,定定的看著她,半晌後悠悠開口道:“那就一直待在我身邊,便不會不習慣。”
江芷蘿此時躺著,借著蠟燭的燭光看到了崔鶴槿的眼神。
不知為何,他的深眸仿佛染上了一絲沉痛感,又似帶著雷電,宛若帶著烈火,要將她焚燒一樣。
江芷蘿心狠狠顫了顫。
其實從她做夢總夢到衛家的事情時,她心中隱隱猜測到她爹娘可能有事情瞞著她。
她甚至想過,若是她真的跟衛家有關,她會做什麼。
以她的性子定然不會不管衛家的冤情。
她要做什麼的話,肯定不想連累崔鶴槿。
那時候,她給崔鶴槿治好身體後,她會去做該做的事情,承擔該承擔的責任。
江芷蘿對上崔鶴槿此時的眼神,心口不受控製的疼了一下。
可是有古代的那一世前車之鑒,江芷蘿這一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崔鶴槿有危險。
隻要對他好隻要能保護他,做什麼都可以。
江芷蘿故作沒聽懂他的話,輕聲道:“你還記得我們剛成親那天晚上你說的話嗎?”
“怎麼這麼快就忘了啊!”
崔鶴槿一把用力拽住江芷蘿的手腕,似乎這樣才能將她緊緊的抓住。
“對不起,你如果介意那天的話,我收回來。”
崔鶴槿擅長隱藏情緒,不擅長說出心裏話,但此刻他漆黑泛疼的眼眸似乎已經表達了他內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