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很肥碩,約莫有三斤左右。
“當家的,你真獵到野雞了,今天可以給言兒好好補補身體了。”
王翠喜笑顏開,陸言的肚子更是不爭氣咕咕叫了幾聲。
“他娘,你把野雞清理一下,小心別被其他人看到了,我去砍一些臭樹來。”
陸青山說完,提著柴刀就走了出去,不久,就背著一大捆翠綠的樹枝回來,將之鋪在廚房周圍。
臭樹,一種地球上沒有的植物,能散發刺鼻的氣味,鋪在廚房周圍,能很好的掩蓋燉肉的香味。
村裏其他人連糙米都吃不飽,更不用說肉食了,一旦知道他們獵到野雞,肯定羨慕嫉妒,指不定會幹出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妙。
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王翠才砍了半隻雞,和野地瓜一起燉煮,那濃鬱的香味,讓陸言瘋狂的分泌口水。
“言兒,你多吃點,當家的,你要進山打獵,也多吃點。”
煮好後,王翠給陸言和陸青山盛了一大碗,裏麵多是雞肉,而自己隻有一小碗,大部分都是野地瓜。
“娘,這個雞腿給你,太多了,我吃不完。”
陸言想要將一個雞腿夾給王翠。
他知道,王翠白天挖地也很辛苦,一家人,就他什麼都沒幹。
主要是,他剛大病一場,身體虛弱,暫時什麼也幹不了。
“言兒,你大病未痊愈,正是補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娘夠了。”
王翠將陸言的雞腿推了回來。
“是啊言兒,你多吃點,爹在山裏吃過野果,還不餓,分一些給你娘。”
陸青山從自己碗裏夾幾塊雞肉給王翠。
陸言拗不過二老,隻能大口吃了起來,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養好身體,這樣才能替二老分擔一些。
這一餐,是陸言來到這個世界吃的最香的一餐。
今夜村莊很安靜,沒有任何異常。
第二日一早,陸青山依舊進山打獵,采摘野果野菜,王翠依然去挖地。
這一日,牛嬸一家還是沒有回來,就像是憑空蒸發了一般。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十天就過去了。
這十天,村莊很寧靜,沒有任何異常發生,陸言心裏的那一絲不安,也漸漸消散。
陸青山並非每天都有收獲,但平均兩三天,總能帶回一隻野物,或野雞、或野兔
有肉食的滋補,陸言身體好的非常快,十天之後,他已完全恢複,精神麵貌煥然一新。
這時,陸言萌生了要和陸青山學習打獵的想法。
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沒有一技之長是不行的。
暫時不能練武,學習打獵也是可以的。
打獵之中包含了射箭,關鍵時刻可以自保,流亡路上,陸青山多次依靠一張獵弓,震懾其他不懷好意之人。
這一日吃完早餐,陸言剛想開口,卻聽到不遠處傳來哭喊聲。
“是海嫂的聲音。”
“怎麼回事?”
“去看看。”
陸青山拿了獵弓,推門而出,陸言和王翠跟著出去。
海嫂家就在他們隔壁,相隔十幾米,走到門外便看到幾個大漢從海嫂家走出,手裏提著幾個袋子,一看就知道裏麵是糧食。
“給我們留點糧食吧,你們全拿走,我們一家怎麼活啊。”
一個婦人追出,大聲哭喊。
“滾,再喊打斷你的腿。”
一個大漢一巴掌扇在海嫂的臉上,將海嫂打的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在地上,半邊臉已高高腫起。
“娘,娘,你怎麼了,嗚嗚嗚。”
一個七八歲,身形單薄瘦小的小女孩跑出來,抱著海嫂的手臂無助的大哭。
“是他們。”
陸言暗暗咬牙。
這幾人,他認識,是流亡路上臭名昭著的無賴和強盜。
三人名為吳朝峰,李石和李木。
據說,三人曾在武館當了幾年學徒,雖然沒學出什麼名堂,但也非常人能敵,特別是為首的吳朝峰,一身蠻力,拳法犀利,等閑三四個大漢進不了身。
流亡路上,他們好吃懶做,從不自己去找吃的,一旦別人找到吃的,就強取豪奪。
有些人就是被他們奪了食物,最後活活餓死。
三人也曾想搶奪陸言他們的食物,最後被陸青山一張獵弓驚退。
現在很明顯是借來的糧食揮霍完了,又開始盯上了其他人的糧食。
吳朝峰也看到了陸青山、陸言和王翠,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濃濃的惡意,然後大步向他們走來。
“言兒,退後。”
陸青山將陸言攔在身後,手握獵弓,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