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審了被抓的人,那人隻說是收錢做事,並不知道誰想殺徐含煙。
他們是下午的時候就潛在了驛站裏,一直等著徐含煙一行人的到來。
一天裏受到兩次攻擊,雖然隻是有驚無險,但卻弄得大家都很擔憂。
前路漫漫,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等著他們。
春兒是士兵都衝進來之後,才嚇醒的。
直接就給嚇哭了。
姬輝還說了她一句:睡得那麼死,是真想死嗎?
春兒哪裏經曆過這些。
她也沒有出過遠門,車馬勞頓,路上又被嚇了一回,當然倒床就能睡下了。
哪知道,差一點死在睡夢之中。
“郡主可是有仇人?”姬淮問道。
徐含煙輕哼了一聲,“我的仇人多了去。你......可能也是......”
姬淮立馬跪了下來,“姬淮不敢!”
“淮大哥,還記得我是為什麼叫你淮大哥的嗎?”
屋子裏隻有當姬家兄弟還有秦川在,也都不是外人。
“知道。我陪郡主去了突勒,一起曆經了生死。”
“記得就好。你本來就是公主的人,聽公主的,我沒有意見。但是,姬淮,我自認為對你不錯,這一路上,你若敢賣了我,我也能讓你的妻兒下去陪我。”
姬輝聽到這話也有些動容。
“郡主,姬輝絕對不敢。有些事,姬輝身不由己,受命公主。但是,我絕對不敢對郡主不利。更何況,公主也反複叮囑,一定要讓我安全把你護著到渤海。公主也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
徐含煙突然就笑了,然後伸手扶了姬淮起來。
“淮大哥,我隻是醜話說在前頭,若是有什麼難聽的話,你多包涵。”
剛剛還一副要殺人的臉,現在立馬就變得笑容滿麵。
姬淮心裏也打鼓啊。
徐含煙早就不信任他了,他是知道的。
他也沒有想到,公主會讓他來送徐含煙出嫁。
“郡主言重了。”
姬輝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
這大冬天的,那是真給嚇的。
秦川是程不言的人,姬輝很清楚。
而且,他相信,秦川一定還帶了人的,隻是他一路上沒有看到而已。
別說是他沒有接到害徐含煙的指令,就算是真接到了,他也不敢動手啊。
“不早了,淮大哥也回去消息吧。輝大哥,送你哥出去。”
屋子裏現在隻剩下秦川。
徐含煙示意秦川過來坐下,但秦川堅持站著。
她也沒有勉強。
“今晚的事,你怎麼看?”
“這應該才是開始吧。”
徐含煙點點頭,“我也這麼想。隻是我很好奇,到底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呢?”
“郡主,你也沒有得罪那麼多人吧?”
徐含煙笑了笑,“有時候,自己得罪了也不知道。並不是人人都像你家將軍,對我那麼包容。”
秦川不是個多嘴的人,但話到這裏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郡主,秦川多嘴,但還是想問一句,你就真不喜歡我們家將軍嗎?”
徐含煙覺得秦川問這話,就是狠打了她一記耳光。
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是我配不上你家將軍。”
“我是粗人,不懂這些。哪有什麼配不配的,將軍喜歡你,你也關心我家將軍,這不就是喜歡嗎?將軍說,你更喜歡長陽侯。恕我直言,這些年,你為咱們將軍做的事,可是比為長陽侯做的多。每次將軍出征,你都備上好多東西,又是提供消息,又是提供禦敵之計。雖然仗是將軍打贏的,但郡主也功不可沒。這些,難道都不是喜歡嗎?如果不是喜歡,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