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長,這……”

其中一個外形看起來相當端正,長得那叫一個正氣凜然的玄術師見謝虛不僅沒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甚至還一副無語扶額的反應,頓時有些看不過去了,壓低了了問道:“您真的要坐視不理?”

“非也非也。”謝虛無奈苦笑,“各位靜觀其變吧!”

“那邪祟都要害普通人了,我們身為玄術師,怎麼能坐視不理啊!”

馬上就有人沉不住氣了,馬上要就手掐法訣為民除害。

然而法訣剛一掐起,讓那人詫異的情況發生了。

他居然施展不出絲毫道術出來。

這……

那人詫異地看向謝虛,“謝道長,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我……”

“噠、噠、噠……”

一道拖得很長,略顯懶散的腳步聲忽然闖進諸多玄術師的耳中,由遠及近地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走來,同時一個清脆的女孩聲音也在眾人的耳邊響起,“實力壓製,在我控製的絕對領域中,你當然施展不出道術。”

領域!

幾乎所有在場的玄術師都目露驚駭之色。

領域是驅鬼的一種手段,厲害的玄術師可以利用厲鬼和陰氣,構建起一個排他的領域,在這個領域內,隻存會在主導者想要留下的事物。而領域一開,領域範圍內就是構建領域的那位玄術師的世界,就算是擁有著陰陽眼的玄術師在進入領域後,隻要主人不願意,也休想從該領域裏逃離,更遑論施展道術。

除非說進入領域的玄術師,比領域主人的實力更為強橫,可以破掉領域,否則的話……

那隻能變成別人砧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而剛才想要出手的玄術師姓丁,名叫丁文,雖然不是最強的,但實力在到場的諸多玄術師中也算是中上遊,如果說丁文隻是被實力被壓製,而非無非施展道術,那其他人還不覺得沒有抵擋之力。

然而結果卻是……

丁文在對方的領域之中,就仿佛變成了一個普通人一樣,在場幾個比他實力強的人稍微換位思考一下,且不說他們施展不出領域出來,就算能,也無法做到將丁文壓製到如此程度的地步。

雖然他們不願意去相信在如今的玄學界,真的有玄術師能施展出領域,但現在的情況卻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因為在那話響起的一瞬間,他們感受到了自己仿佛與世界隔絕了一般,周圍寂靜一片,除了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還有那句話。

而那腳步聲哪怕聽著不急不緩,但在寂靜無聲的領域裏卻被無限擴大,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這些玄術師的心髒上。

眾人齊齊向著出聲的方向望去,那一雙雙眼睛死死地盯著來人的方向,心跳的聲音異常明顯。

如果對方是想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將他們全部都留在這裏,是有這個實力的。

而身為知情者的某些人,像是謝虛和何方等人,看著那些不明就裏的玄術師,心中唏噓不已。

真不能怪他們吐槽現在的玄學界一代不如一代人,就現在看眾人的表現……

太丟人了!

處驚不變的原則呢?

就算知道對方與自己的實力或許是天壤之別,難道連掙紮一下的念頭,都沒有嗎?

這還得虧池瑾不是邪術師,並非是要來害他們的,如果真是敵人來襲,這不就等於自己抹幹淨了脖子,等著人直接動手麼?

但這些玄術師看到對著他們淺笑嫣然的女孩正是顧老爺子今晚剛宣布的未來孫媳婦池瑾時,幾乎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

要知道,他們誰都沒有從池瑾的身上感受到玄術師的氣息啊!

“池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有人實在是按捺不住心底的不安,大聲問道。

一方麵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而另一方麵則是想要提醒一下同伴們,現在他們可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沒什麼意思,隻是擔心各位會在無意識當中成為了我的敵人,為了讓你們免得被誤傷,提前打聲招呼而已。”

池瑾笑了笑,回答道。

“池瑾小友,你這聲招呼,可真是讓人又驚又喜。”

謝虛臉上掛著苦笑:“我跟你好歹前不久也算是患難與共的戰友,你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也沒跟我說一聲。”

“啊,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