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是蠱師,池瑾會安排讓何方動手,不難想象原因是因為池茜茜身上的蠱。
可就算是知道何方現在是在解蠱,而且還是當著他們的麵,但在場的玄術師們還是為何方的解蠱手法給驚呆了。
他們隻是看到何方在池茜茜的身上拍了幾下,便有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池茜茜的額頭中溢出,在那光芒中,有一隻蟲子正蠕動著身體。
它看起來很溫順,並沒有抵禦何方的力量,然而就在何方準備要收手的時候,它卻趁著何方不備,驟然發難,往何方疾射而去。
然而它還是低估了何方的力量,還沒飛出十厘米遠呢,就被兩根手指捏住。
蟲子不甘心地扭動身體,朝著何方露出尖銳的牙齒。
何方隻是輕笑一聲,眾人便看到那隻蟲子似乎是被一股力量給抻長了身體,最後僵直地癱在何方的兩指之間,一動不動。
“池茜茜,你是不是因為有了這隻蠱,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池瑾收回視線,看向池茜茜:“蠱術能幫你,也能害你。你知道這隻所謂的能幫你滿足心願的夫妻蠱,實則是想要要了你跟顧慎之命的毒蠱嗎?”
“不,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哪怕池茜茜當著眾人麵,被人看到何方是從她的身體中取出了一隻蠱蟲,但她依舊牙關緊咬死不承認,“這個蟲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完全不清楚,更不知道我身上居然會有蟲子!誰知道這是不是什麼壞人趁我不知道放入我身上的,再或者……是你們蓄意栽贓嫁禍!”
“可真有意思了,夫妻蠱的母蠱是在你的身上,如果說在你身上的是子蠱,你大概還能說出這樣的借口。但現在母蠱是受你的操控,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這麼說,成功了你就無事大吉,出事了,就死不承認?怎麼天底下的好事都被你給攤上了呢?要知道,有些人的確會擁有著其他人所不能及的氣運,但你,絕不會是這種人。”
“至於說我們栽贓嫁禍,在場這麼多玄術師呢,還有警方部門,我們又是怎麼對你栽贓嫁禍呢?”池瑾冷笑一聲,“你該不會是想要說我們是一丘之貉,被我們給收買了吧?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倒真要為自己鼓掌,我怎麼不知道我們這麼能,居然連國安部的公職人員,都能收買?”
楚隊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雖然每年都會出現一些心存僥幸,為了一己私欲而損害國家利益的蛀蟲,但國家可從未放著那些蛀蟲棄之不理。
而他們部門,更是視國家、人民的利益高於一切,池茜茜這盆髒水潑的,他們可不能忍。
“池茜茜,如果你現在老實交代罪行,說不定還可以根據你積極的認罪與配合的態度,會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隨著楚隊的聲音響起,池茜茜感覺自己的心理防線正在漸漸的土崩瓦解,此刻對於這個無論如何也化解不了的處境的恐懼,更是壓垮了她。
“我……”
池茜茜連抬頭看向其他人的勇氣都沒有了,她哆嗦著嘴唇呢喃,嘴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池瑾看著池茜茜渾身狼狽,嘴唇紅腫、目光渙散的可憐模樣,心裏沒有絲毫報複的痛快感。
在池瑾的眼裏,池茜茜根本是配不上做她的敵人的,倘若池茜茜隻是單純的針對她,池瑾也懶得搭理,隻要她別過分的傷及他人。
然而池茜茜卻不知好歹,非要將自己往絕路上送。
害得宋君流傳,讓那個孩子失去出生做人的機會,甚至在這個孩子一次次的警告之後,她還是不知悔改,甚至變本加厲,將這孩子封印在自己的體內,更是利用蠱蟲想要控製他人。
現在池茜茜看起來的確很可憐,但卻不讓人心疼。
正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我跑不了,顧晉宇一家人,也跑不了。”
池茜茜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她的牙縫中擠出,眼淚一顆一顆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