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位大徒弟癡迷權勢,讓玄術學會的存在變了味不說,今晚更是在這裏出現,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他的這個居然已經鬼迷心竅到這種程度,居然連身為玄術師最基本的原則都放棄了,為虎作倀,竟然幫助那個想要破壞因果循環的惡人!

怪他被豬油蒙了心,居然養了這麼個禍害!

如果早知道廖景寬能混到這種地步,他當初就不應該對廖景寬有憐憫之心,更不應該顧念那岌岌可危的師徒情誼,沒有親手清理門戶。

“師父!”

西裝革履的廖景寬此時一副精英模樣,臉上帶著那副金絲眼鏡更是增添了他斯文敗類的氣質。

麵對著氣急敗壞的茅山老掌門,廖景寬臉上看不到一絲愧色,反而是滿臉的得意之色,“徒兒我來給您請安來了。”

站在老掌門身後的玄術師們:“……”

半夜三更來請安?是覺得他們眼瞎心盲,還是覺得他們人傻好忽悠?

你丫明明就是來者不善,是來搞事情的!

“想不到我周正明為善除惡一輩子,名聲會毀在你這個逆徒的身上!”老掌門氣得眼都紅了。

他一直在心底祈禱,自己的這個不肖弟子再不肖,應該也不會棄明投暗,然而廖景寬現在的舉動,還是讓他失望了,“廖景寬,你怎麼敢!”

“師父,您這話可就說的言重了。”廖景寬神情不變,“人逢在世,不圖名不圖利,那圖什麼?您總說我,被權利蒙了雙眼,不願傳授我高深術法,但您可曾經想過,我與你和小師弟的不同?您已經是咱們茅山派德高望重的掌門,而小師弟又是秦家大少,我呢?隻是一個沒多少根基的孤兒罷了。若是您當年願意將茅山派傳給我的話,倒也就罷了,可就因為一句道根不穩,就剝奪了我繼承的權力,甚至還生出了想要將茅山傳給秦少澤的想法,您覺得這對我公平嗎?”

“您所謂的我道根不穩,也隻是您認為的而已,我會變成如此,難道不是您給我的安全感不夠多嗎?在我看來,您會選擇讓秦少澤繼承掌門之位,難道就不是因為看上了秦少澤背後的秦家?”

“我憑借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玄術學會的高層,我以為您終究會對我另眼相看一些,甚至承認自己錯了,可您做了什麼呢?您帶著人脫離了玄術學會,狠狠打了我的顏麵。”

當說到這裏的時候,廖景寬鏡片下的雙眸閃過一抹狠戾,但他語氣卻依舊讓人聽著無比溫和,“不過呢,師父您看我不起,我這個做徒弟的,卻還是懂的尊師重道的。再怎麼說,如果沒有師父您老人家,也就沒有現在的我,我雖說已經有了無比強大的後盾,但也不能看著師父您老人家走上絕路。這樣吧,隻要師父您願意棄暗投明,願意為主人的改革大計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我倒不介意為師父您老人家在主人的麵前美言幾句。不僅讓您老人家能有一條活路,更是會讓咱茅山派與我們玄術學會一樣,成為新世界的中堅力量,無可撼動!”

“做夢!”

茅山派老掌門周正明深深吸了口氣,冷笑道:“口口聲聲稱呼那種惡人為主人,看來你不僅是放棄了身為玄術師的原則,更是連做人都不做了。你也甭再廢話了,要戰便戰,我周正明今日就要為茅山派清理門戶,滅了你這不肖之徒!”

廖景寬聞言臉色驟變,不過在他的臉上很快就掛上了一抹冷笑,“周正明,你可真是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滅了我!”

說完,廖景寬一擺手,頓時在他身後的人群中飛快竄出了幾道黑影。那些黑影像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一般,直接越過了小區大門,衝入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