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穗定睛一看,遠處那拐角貓著個身影,可不正是二賴子娘麼,賊頭賊腦的望著這邊。

她連忙扶住腦袋,靠在楚青蔥的肩膀上。

楚青蔥十分誇張的問道:“穗穗,怎麼了?是不是腦袋迷糊?早跟你說,應該去醫院看看的,這要是落下什麼病根,那陸艦長還能輕饒了我們這幫人嗎?”

葉穗穗斜睨了她一眼:狐假虎威的架勢倒是做得挺足的。

也不知道二賴子娘信沒信。

不過服務社裏的幾個人顯然是都信了。

裴代雲出來,將葉穗穗的帽子摘下來,看著她頭上的繃帶擔心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樣,傷得重不重啊?”

“……就還好。”

撒謊真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是所謂的做戲做全套。

縱然葉穗穗口口聲聲說沒事,許誌和還是給了她一天假,讓她回家歇著去。

葉穗穗無奈,隻能騎著自行車回家了。

路上遇到返程的梁滿囤,對方知道原委之後,很不厚道的笑了。

隨後安慰她:“權當是放假了,回去好好休息一天,這一天的工資,回頭我們給你補上。”

“那倒不需要。”葉穗穗也不差這一天的工資。

隻是沒病沒災的,卻不上班回家裏待著,讓她莫名的心虛。

回到家,隔壁院子於鳳芝看到她還在念叨:“就應該回來休息,我也說呢,這頂著傷怎麼去上班,你又不是那種體格好的人。”

葉穗穗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勉強,卻被於鳳芝誤以為是頭痛導致的精神不濟。

讓她趕緊進屋躺著去。

葉芝芝剛把魚用水泡上,打算收拾出來,就看到妹妹進屋了,很納悶:“怎麼回來了?”

葉穗穗攤手,不得不再次將原委重複一遍。

葉芝芝笑她:“活該,撒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去圓,小乖,你就不適合幹這種訛人的事情。”

她妹妹多實在的一個人啊,這會兒心虛都在臉上寫著呢,隻要是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葉穗穗笑了,至少服務社那群同事跟於鳳芝就沒看出來。

她本來還想幫葉芝芝把魚拾掇出來,可蹲在那一個勁的打哈欠。

葉芝芝趕人去睡覺:“你這幾天又沒睡好。”

葉穗穗點頭,陸正堯愛折騰人,昨天她都十二點多了才睡的覺。

可葉芝芝很少幹廚房的活,她懷疑她能不能把魚處理好。

葉芝芝翻著白眼為自己辯白:“不就是內髒和腮摳掉,將魚鱗刮幹淨嗎?我隻是不太會做飯,又不是白癡,連這點活兒都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