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紅?怎麼能見紅呢?”
之前在吳醫生那裏學過相關知識,他知道見紅是什麼意思。
可還是不太敢相信:“老楊,咱們戰友這麼多年,你可別拿這種大事跟我開玩笑。”
他嘴上說著不相信,可卻匆匆出了門,抄起門外的自行車,騎上之後,飛速趕往醫院。
楊安生讓他慢一點,他都沒聽見。
小警員追出來:“他們家嫂子要緊嗎?”
楊安生搖頭:“這誰能說得準,剛剛送去醫院的。”
“那正好,我也去醫院看看,我聽陸艦長說那個嫌疑人去醫院看診了。”
小警員將照相機裝好,其他當事人都不在現場,目擊證人也不在,他還真得去醫院看看。
“唉,等等,我和你一起去。”楊安生直接坐在了小警員自行車後座上。
兩個人去追陸正堯。
可那追得上啊,差了這麼幾分鍾的時間,陸正堯就已經進了醫院了。
他都來不及停好自行車,直接跳了下來,跑進了醫院大廳。
自行車被“咣當”一聲,扔在了院子裏。
他直奔婦產科,到了那,卻被告知葉穗穗已經被送去了急診。
又連忙跑了過去,中途撞到了人,都來不及道歉。
急診室外麵,王桂華葉芝芝等人正沒頭蒼蠅一樣焦急的等待著。
看到陸正堯,眾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可等陸正堯走近,她們又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好了。
“穗穗怎麼樣?”陸正堯努力想要自己冷靜下來,可他完全冷靜不了。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眼睛都已經紅了。
王桂華想要安慰,卻又無從開口,隻能低著頭撇開了目光。
這讓陸正堯的一顆心不斷地下沉。
他看著眾人:“到底怎麼樣,你們倒是說話啊?”
“穗穗被刺激了一下,之前打那個暖水瓶的時候,用的勁太大,抻到了。”葉芝芝擦了一下鼻子,道:“裏麵醫生正在盡力,穗穗的體質不太好,要是這一胎保不住,以後會很難懷孕,就算是懷孕了,隻怕也會習慣性流產!”
葉滿星叫著她的名字:“芝芝——”
不應該全盤托出的,看陸正堯那個樣子,隻怕是根本受不了。
“我能不說嗎?就算是不告訴他,難道穗穗就沒有危險了嗎?”葉芝芝話還沒說完,已經泣不成聲。
裏麵躺著的是她血脈相連的同胞妹妹,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直係血親了,她壓根不敢想,要是穗穗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該怎麼辦!
而且,懷孕之後的葉穗穗有多開心多快樂,都是她親眼所見的,這個孩子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
葉芝芝頹敗的蹲在了地上,不斷地拍著自己的頭,自責的怒罵自己:“都怪我,我當初要是沒給她吃過山楂丸,也許就不會有這檔子事了!明知道葉蓓蓓不安好心,我就應該擋在她的前麵,我那天去醫院,怎麼就沒看到那個畜生,當時要是把人解決了,她今天也就不會鬧上門來!”
傅照川連忙蹲下來,拉開了她的手,,勸道:“芝芝,你別這樣,吃山楂丸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跟那個沒關係,吳醫生不是給你妹妹摸了好幾天的脈,確定沒事嗎?”
葉滿星也彎下腰安慰:“是啊,芝芝,跟你無關,咱們誰能想到那畜生能這麼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