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穗穗撓撓頭:“那不然想想別的辦法。”
她回頭,看看自己家毛茸茸的兩隻兔子,問道:“嫂子,要不你也養兔子?這小家夥等到了繁殖期,基本一個月就能生一窩,還很好養的。”
“看看再說吧。”於鳳芝看著那兩隻小兔子,道:“這小東西也挺能吃的。”
她打了退堂鼓:“其實我有點想回老家了,我在老家的時候是生產組長,幹起莊稼活來,男人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倒好,在這成了伸手要飯的那個,實在是沒意思。其實這個你說的什麼托兒所,我現在也不是那麼想搞了。你都不知道,我挨家挨戶走的時候,一提起錢的事情,有些人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我像是一個去收苛捐雜稅的。”
她懷念在老家如魚得水的日子。
這的確不好辦。
葉穗穗隻能安慰她:“嫂子,你也別急,這事慢慢合計。”
於鳳芝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行了,你回去吃飯吧,你家裏還有客人呢!”
可還沒等她跳過牆頭,葉穗穗家大門外,就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嫂子,鳳芝嫂子也在呢?正好,您要是不在,我一會兒還要去你們家找你呢。”
外麵的人說著話,進來了。
是丁晨光,這人帶著夏曉露回家去離婚,就再也沒見著過他。
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紛紛看向他。
於鳳芝問道:“小丁,你這是從哪來啊?”
“老家啊,這不是才把離婚手續辦下來嗎?我才回來。”
“才辦下來?你走了得有一個多月快倆月了吧?”於鳳芝掰著手指頭算時間:“怎麼可能給你那麼長的假期?”
“上麵是不肯給的,可趕得不巧,我爺爺重病去世了,我在家服了喪,家裏又都不同意離婚,她也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花招都用上了,就是不肯離婚,這不,這離婚的事又扯皮了很久,才辦下來。”
“你們夫妻有感情,她舍不得也很正常。”於鳳芝自己今天早上剛嚷嚷著要離婚,特別能理解夏曉露的心情。
尤其是看到丁晨光說起這些事的時候,輕飄飄的樣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男人都那麼薄情,自己家的那個楊安生,心裏是不是也巴不得趕緊離婚呢?
丁晨光從老家帶來了土特產,專門給送過來的。
他對葉穗穗說道:“嫂子,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可我這心裏,始終是個疙瘩,你那個妹妹說得對,這捅人一刀再說對不起,什麼用都沒有。唉,對了,您妹妹呢?”
葉穗穗:“坐牢呢!”
丁晨光:“哈?”
他臉上閃過一抹錯愕,正要問清楚怎麼回事。
房門被從裏麵打開,高娜娜出來叫葉穗穗:“飯菜都要涼了,你怎麼還不回來吃飯呢?”
轉頭瞥了一眼穿著軍裝的丁晨光,不太客氣的說道:“這誰啊,有什麼話不能進屋說?非要在大太陽底下拉著你說話?曬不曬?”
“是,是挺曬的——”丁晨光直勾勾的看著高娜娜,說出來的是什麼,自己都還沒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