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友想了想,還是將從老張那聽到的話,全都轉述給了文星闌。
“我敢肯定,老陸肯定不知道他嶽母有這麼複雜的背景。”
他盡管擔憂陸正堯,可眼睛卻一直死死地盯著文星闌,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他求到文星闌身上是迫不得已,可也要保證,文星闌不會借題發揮陷害陸正堯。
畢竟這倆人之間互相看不慣,也是他親眼所見的。
文星闌卻麵無表情,目光如古井無波,任由陳世友怎麼努力,也無法分辨他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思。
鏡片反光,讓陳世友第一次感覺,這人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怎麼,知道了他就不會娶葉穗穗了嗎?”文星闌犀利問道。
“怎麼可能,老陸那麼稀罕他的小媳婦,才不會放棄呢,隻是他不會瞞報,他一定會跟組織上坦白交代的。”
“你這麼肯定?”
“我們是戰友,是兄弟,是生死之交,一起經曆了很多,我當然相信他的人品。”陳世友道。
文星闌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每個問題都很犀利:“可是,你明知道我不爽陸正堯,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呢?之前不是還嚴防死守,唯恐我撬他牆角嗎?”
陳世友這一次倒是沒給出肯定的答案:“不知道,大概是直覺吧,覺得隻有找你才能解決這個問題。老陸媳婦對你不反感,你想辦法把她留在市裏,先不讓她回去,她應該不會懷疑。”
“騙人啊?為什麼你不去騙她?”文星闌嘴上不饒人,實際上已經啟動汽車直奔商場了。
陳世友無奈的說道:“那個小媳婦?我騙她?我根本騙不到她,你相信嗎?她看著心善麵軟好說話,可實際上心眼一點都不少。”
“她當然聰明。”
文星闌不僅不意外,還挺得意。
陳世友納悶他為什麼這麼驕傲。
不過想想也肯定是問不出來的。
“其實這事早晚她是要知道的,現在瞞著她,又有什麼用呢?”文星闌問道。
“她身體不好,前些日子差點流產,住了一個星期的醫院,著不了急上不了火,不瞞著她,又能怎麼辦呢?”
陳世友怕文星闌不肯安心幫忙,說道:“上次住院,大夫就說了,她這次要是流產,隻怕以後想要懷孕都費勁,文教授,文專家,文祖宗,你行行好,找一個像樣的借口,把人千萬留在城裏,等老陸這事解決了,讓他親自來跟他媳婦說。到了那個時候,一切塵埃落定,不管是什麼結果,他們夫妻共同承擔,她應該不會著急上火了。”
後視鏡裏,文星闌神色冰冷:“她的身體怎麼會這麼糟糕?”
“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先把人找到再說好嗎?”
陳世友猶豫著,吞吞吐吐的說道:“還有啊,文教授,我希望,如果老陸這個事,萬一啊,是萬一真的結果很糟糕,您能去找軍區首長說明一下,就算是資本家,也沒那麼糟糕。”
“再說吧!”文星闌把車停下:“我看到葉穗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