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賴子“咕咚”一聲,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文星闌來不及挪開圓規,在他臉上劃出長長的一道,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氣不過,想要給你們一點教訓嚐嚐,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家裏還有六十來歲的老娘呢,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我要是出了事,她可怎麼活啊?”
“少來!”經曆過葉蓓蓓的事情,葉穗穗現在也算是明白了,有些人就是天生沒有良心這個東西,對他們心慈手軟,就是給自己留後患。
“你拿著刀子來我們家,可沒想著留情。你放火點著了梁滿囤家的柴禾垛,隻怕是想燒的不隻是柴禾吧?要不是部隊官兵和鄉親們及時救火,怕是那一片房屋都要燒著了。”
她真想一腳踹過去,可想到自己上次住院,就是動作太大抻著了,隻能憤恨的說道:“哼,這次不把你槍斃,也讓你牢底坐穿!”
二賴子還沒等說話,就被文星闌一腳踹在地上,皮鞋踩在他的太陽穴上,用力的碾著。
二賴子疼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瞪大眼睛看著文星闌。
文星闌卻連一句廢話都懶得和他說,反而更加用力的碾著。
直到外麵傳來腳步聲,文星闌這才挪開腳,居高臨下審視地上的那一灘爛泥。
楊安生進來對著二賴子“哐哐”就是兩腳。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都敢到這來找事了,我看你真是活膩味了。”
他教過巡邏士兵:“把人帶走,這裏是軍屬大院,是艦長家裏,他夜裏闖進來,究竟是什麼目的,想要偷什麼東西,好好問問清楚!”
這要是安上一個間諜的名聲,可比報複尋仇還要嚴重。
二賴子後知後覺的終於反應過來,連忙為自己申辯:“楊指導員,放了我吧,我就是知道陸正堯出事了,過來!想要偷倆錢,把陸正堯他老娘給收拾一頓,給陸正堯點教訓嚐嚐。我沒想做別的啊。”
可楊安生一聽這話更來氣:“你落井下石可夠快的啊!放心吧,就算是你骨頭渣子都爛沒了,陸正堯也不會出事的。”
巡防士兵將連哭帶嚎的人拖走。
楊安生轉身回來,確定葉穗穗王桂華有沒有事,又問了文星闌為什麼這麼晚會出現在這裏,文星闌實話實說。
楊安生還挺感動:“真是沒想到,文教授您居然是這種外冷心熱的人,我先替老陸謝謝您了。”
他朝著文星闌敬了個禮。
隨即對葉穗穗王桂華說道:“這事非同小可,我得跟著去看看。”
葉穗穗朝他道謝、
他擺手:“說這個幹什麼?見外。”
他轉頭看向文星闌:“您不一起走嗎?”
文星闌道:“我等她們婆媳情緒穩定下來再走。”
楊安生衝著他豎了豎大拇指:“等老陸回來,我高低得讓他請客,好好謝謝您。”
他走了。
文星闌聽到大門外的關門聲,納悶:“他之前跟他太太吵架,不是挺招人煩的嗎?”
“人是多麵的啊,他要是真的那麼不講道理,怎麼能做指導員呢?”葉穗穗起身,要去拿拖布擦地。
王桂華攔住了她:“我去。”
等屋裏收拾完,尿騷味徹底散幹淨之後,幾個人終於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王桂華看著葉穗穗:“我肯定沒聽差,你叫文教授表哥。這又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