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警搖頭:“我真替人家葉穗穗寒心,她那麼善良的人,居然會有你這樣的奶奶!”
這話已經很過界了,若是按照以往的規矩,武治國本應嗬斥的,可這次他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在你身上花錢?人家文先生根本不在乎好嗎?”武治國道:“人家文先生根本就不差這一點錢。”
他指著錢包說道:“人家已經說了,這三萬塊錢找回來,他再加三萬,以葉老師和文老師的名義,投資給鎮上的學校,修房子,換桌子,當做是給葉穗穗肚子裏的孩子積福。養你能用多少錢?人家在乎這點小錢嗎?”
六萬塊錢,人家都能眼睛不眨一下的說捐就捐了,又怎麼會在乎那點小錢。
葉老太太都已經七十多了,就算是老天爺不開眼,真的照顧她,有個十年八年也夠活了。
這十年八年的,又能花多少錢呢?
葉老太太不敢相信:“不可能,怎麼可能,這麼大一筆錢,他哪能說捐就捐了?”
武治國冷冷的看著她:“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自私自利嗎?”
他之前也持懷疑態度,,哪想到,人家文驄剛才告訴他,葉穗穗下午已經帶著他去見了鎮中學的校長。
文驄當時態度很謙虛:“這邊的流程我都不太懂,而且,我跟穗穗我們也不能留下來一直看著,武警官,以後這件事,還要麻煩您跟其他人多幫著看顧一下,免得這裏麵, 出現什麼紕漏。”
這事本來不在武治國的職責範圍內,可武治國還是答應了下來。
為葉老師文老師和鎮中學做事,他義不容辭。
而且,鎮政府也派出了相關負責人,正是陸五。
這事辦妥了,不光是行善積德這麼簡單,他和陸五臉上可也都有光了。
六萬塊錢寧可扔給兩旁世人,也不肯給她。
葉老太太捶胸頓足,隻恨葉穗穗文驄分不開裏外拐。
至於葉穗穗說的要幫她養老的話,她是連一個字都不信的。
她一口咬定,是葉穗穗在說謊:“她一定是知道她舅舅的計劃,知道我肯定會坐牢,才會故意這麼說的。你們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她這個人看著和和氣氣的,實際上最記仇了。小時候,就因為我經常罵她媽,她在我上廁所之前,將茅坑上橫著的板子換成了一塊壞的,害得我當時沒注意,掉到了茅坑裏,沾了滿身大糞不說,等我爬上來之後,她還放狗追我。”
狗改不了吃屎,聞著她身上的味,追著她一直跑。
葉老太太現在想起那個畫麵,仍舊恨得牙根癢癢。
她說的太惡心。
小民警下意識捂住鼻子,他覺得自己已經聞到那股味道了。
武治國問道:“當時的葉穗穗多大?”
“六七歲吧。”葉老太太記得很清楚。
武治國卻歎了一口氣,道:“這種事,你要說是葉芝芝幹的,還貼點邊,可你說是葉穗穗幹的,不要說我不信,你滿鎮子問問去,誰會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