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瞬間,麵前的黃毛忽然身首異處,手臂齊斷!
斷掉的手落在地麵,還在蠢蠢欲動地亂摸著,但摸到的隻能是自己散落一地的內髒罷了。
而白逸安的手中,則是赫然多出了一把染血的匕首。
“你他媽的……怎麼敢!”
黃毛身後的那群人大叫起來,紛紛從背包中拿出槍來,瘋狂掃射。
這時,白逸安卻慢慢地鬆開了手掌。
他沒有閃避也沒有防禦,然而匕首脫手飛出,在幽能的掌控下,化作一道旋轉的光輪!
下一刹,光輪颯啦啦掃過開槍的暴徒們!
而那些暴徒的子彈,也全數打在白逸安的身前!
隻可惜,白逸安的身前似乎有一道無形屏障,那些子彈仿佛陷入了空間的泥淖,隻激起了點點漣漪,便緩緩凝滯了下來。
光輪飛回,白逸安伸出兩指,輕輕夾住。
他漫不經心地從桌子上抽出廉價的紙巾,拭去刀刃上的鮮血。
而那些年輕的暴徒們,則噴出一股股血柱,有些掉了腦袋,當場斃命。
有些掉了手臂或大腿,在地上慘叫著爬行。
慘叫聲在小攤中回蕩,隻是這群以殺人為樂的暴徒怎麼也想不到,慘叫聲會是從自己喉嚨裏發出來!
白逸安收起匕首,看著滿地鮮血,有些嫌惡地皺了皺眉:“可惜了這頓夜宵。”
青禾放下了酒杯,輕聲道:“走了。”
“什麼走了?”白逸安有些不解。
“那個想殺你的異能者,走了。”
青禾起身,拿起一根筷子,走到倒下的黃毛麵前,她的步伐輕盈而穩重,就像一陣春風拂過冰凍的湖麵。
她的目光冷靜而深邃,透過黃毛的身體,仿佛能洞察到對方靈魂的每一個角落。
她手中的筷子伸向黃毛的屍體,這根筷子在她手中,就像是一把優雅的劍。
然後,白逸安便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那根筷子之上,有一根透明的絲線,連在黃毛的背脊深處。
青禾用筷子輕輕挑起了對方背後的絲線,眼眸微凝。
“他隻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或者說,他們所有人,都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無法掙脫……”
青禾慢慢地解釋著:“或許他們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本心,然而事實是,他們的存在都毫無意義,因為有人在掌控著他們的一切。”
她輕輕地用筷子撥動著絲線,像是在彈奏一曲陌生的樂章。
白逸安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白:“那他為什麼要操控一群毫無戰力的人?”
“因為這樣不會引起任何注意。你察覺到他們的威脅了嗎……或許,滲透和情報,就是在這種無聲無息的情況下發生的。”
滿地鮮血,一片狼藉。
自然也沒有繼續吃飯的心情了。
“結賬……另外要麻煩你們收拾一下了。城衛軍會調出這裏的戰鬥影像,最多對你進行一下簡單的問詢,不會有任何影響。”
白逸安直接劃了五萬能源信用點給老板,老板有點不敢接受,於是白逸安直接將一張通用能源信用卡放在了桌子上。
……
寒意如絲,夜色漸濃。
明亮的星空出現在深邃的天幕上,湖麵上的漣漪在月光下閃爍著銀光,樹木在微風中灑下斑駁的影子。
白逸安和青禾緩步走在湖邊,腳步聲在靜謐的夜晚中清晰可聞。
青禾輕聲開口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嗬,想讓我死的人太多了,淩家,袁家,萬物歸一,革命軍……或者白家和聯邦。”
白逸安仔細想了想:“或許還應該加上「異能管理局」,酒叔殺了你們那麼多人,這筆賬算在我頭上也未嚐不可。”
“不是殺了我們那麼多人,是殺了他們那麼多人。”青禾搖了搖頭,“我不想再和「異能管理局」扯上什麼關係了。”
聽著青禾清清淡淡的話語,白逸安卻怔了怔,旋即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我也是這麼想的。”白逸安笑著說道,“留下來吧青禾,飯管夠。”
“什麼啊……”
青禾轉過頭,月光照射下來,落在她精致無暇的俏臉上,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