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人都離開了,秦妍眸中溢滿幽光。
花影跪在地上,對天發誓道:“小主,奴婢敢發誓,宸貴妃的杏仁茶裏絕對沒有問題。”
小德子亦是說:“奴才也敢發誓,宸貴妃的膳食都是奴才和花影姐姐不錯眼的盯著,絕對不會混進赤芍的。”
秦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自然相信你們,或許這赤芍便是貴妃自己下進去的。”
椿瓷一愣:“故意的?貴妃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難不成為了害您,連孩子都不顧了?”
“不,若是她真有孕,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萬一她壓根就沒懷孕呢?”
眾人皆是一片嘩然,花影驚訝道:“不會吧,假孕爭寵一旦被發現那可是死罪,貴妃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起初秦妍也以為,或許是因為自己重活的一世的原因,所有的事情都有所改變。
所以宸貴妃有孕,她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今晚她才明白,貴妃的身孕從來都是假的,為的就是陷害自己,可她不明白的是,齊寬乃是皇帝的人,他為何也診斷不出貴妃的身孕有問題?
花影滿臉憂愁,哽咽出聲:“可是眼下,皇上已經將我們禁足,我們該如何自救呢?”
秦妍仰目望月,笑意在靖雪唇畔綻放,一掃適才的陰鬱落寞,眼下自己於皇後而言還有利用價值,所以皇後不可能放任不管。
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在解除禁足後,讓皇帝看到自己的委屈,如此才能引起蕭煜珩的心疼。
夜深人靜,隻有一輪彎月,照耀在這片詭異的山脈上,隱隱有白色的煙霧,在玉門山之間繚繞。
燕園。
蕭煜珩負手而立站在案桌前默不作聲,殿內的壓抑的氣氛直叫楊安喘不過氣來。
眼看著過了子時,楊安這才大著膽子上前詢問:“皇上,時辰不早了,要不奴才伺候您歇息吧。”
蕭煜珩似充耳未聞,許久後才沉沉道:“傳朕令,讓梁一徹查此事。”
楊安一怔,這梁一可是皇上身邊的眼線,平日裏穿梭於朝中,為皇上打探一些隱秘之事,如今瑾貴人被軟禁,蕭煜珩卻是動用了暗影衛。
可見這次,皇帝是真的怒了。
楊安點頭應下,又請旨道:“若是事實查清,暗影衛該當如何?”
蕭煜珩的神色慢慢沉了下去,眸中那抹血色叫人不寒而栗:“殺!”
夜色下的行宮,表麵上一片平靜,可實際卻是波濤洶湧。
鳳藻殿,皇後盤腿坐在榻上,閑閑撥弄著一盤殘局,屋內燭火閃爍不停,映著她的臉蛋愈發渾濁不清。
琉璃端著熬好的安神湯上來,沉聲道:“娘娘,折騰一個晚上了您喝一碗安神湯,早些去睡吧。”
皇後鳳眸一揚,帶著幾分冷意:“貴妃真是下了一步好棋啊。”
“娘娘也瞧出,今晚一事乃是貴妃故意衝著瑾貴人來的?”
皇後冷笑:“貴妃侍奉皇上多年若是真的有了孩子,豈會拿皇嗣開玩笑,而今她在淺雲居小產,反而叫人心生懷疑,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琉璃挑了挑眉:“那娘娘要不要仔細查查,奴婢覺得那個魏太醫很是奇怪。”
“貴妃既然這麼做了,自然不會留下把柄,所以壓根查不出來。”說話間,皇後落下一枚黑子,原本白子處於必勝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