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禮?”
沈青瓷下意識扭頭看去,顯然認識那名青年。
對方一身銀色西裝,國字臉,倒是給人一種很沉穩的感覺,說出的話,卻十分輕佻。
陳厚禮也是江州人,大學畢業後,來了武京打拚,混的遠比李純純好很多,一直在做古玩生意,眼下這家福寶齋,就是他開的。
非但如此,陳厚禮最近幾年也不知撞了什麼大運,結交的都是武京的達官顯貴,現如今,他也算是武京的新貴了。
本來陳厚禮想要上前給沈青瓷一個擁抱呢。
畢竟兩人雖然認識,當初沈青瓷卻對他並不感冒。
如今陳厚禮自認為也是武京的上流人士,以這種擁抱的方式跟這位曾經的大校花套套近乎,增進一下彼此的關係,也不算一件太過分的事。
可當他注意到沈青瓷隆起的小腹,卻是臉上微微一抽,下意識就愣在了當場。
當然,也不用他愣住。
沈青瓷並沒有半點跟他擁抱的意思。
非但如此,從江北跟過來的蕭塵已經不動聲色的出現在了沈青瓷的身前,看向陳厚禮的眼神,多少有些厭惡。
蕭塵是葉淩帝特意派來給沈青瓷拎禮物的。
“還真就結婚了,這位,就是你的老公?”
陳厚禮打量了蕭塵兩眼,頓時對沈青瓷的態度冷漠了一些。
沈青瓷微微皺了下眉。
蕭塵剛要對陳厚禮說點什麼。
“陳厚禮,她就是你暗戀了很多年的那個沈青瓷?嘖嘖,人家現在不僅成為了人妻,還懷孕了,這對你來講,還真是一個悲劇,不過,我倒是對懷孕的女人十分偏愛。”
又一個青年走了上來,顯然是陳厚禮的狐朋狗友。
此刻,他看向沈青瓷的眼神頗顯玩味,並且絲毫沒將蕭塵放在眼裏。
“胡少既然喜歡,那就讓給您。”
陳厚禮愣了一下,對那姓胡的青年十分諂媚。
“走,帶你買幾身衣服,一會兒跟我去張家大宅參加一場法事,給你介紹些貴人。”
胡少很不客氣的對沈青瓷道。
“你神經病吧?”
沈青瓷厭惡的對胡少道。
“神經病?我可不是什麼神經病,就是看你這一身太素了,配不上你的美貌。”
胡少笑嗬嗬道。
“你找死!”
沈青瓷寒著臉道。
“喲,還挺有脾氣的。”
胡少笑道,然後看了陳厚禮一眼,又補充道:“陳厚禮,她說我在找死!”
“這是武京首富胡大山的小兒子,胡小山。”
陳厚禮對沈青瓷道。
“青瓷,這裏是武京,天上掉下來塊磚頭,都能砸到很多富家子弟,這個胡小山更不是你能惹的,你……你先走吧,我來應付。”
李純純忽然小聲對沈青瓷道。
“我惹他?分明是他在惹我!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沈青瓷搓火道。
李純純剛要說點什麼……
“少奶奶,您想讓這個姓胡的怎麼死?”
蕭塵忽然道。
“死是結果,過程我不關心!帶出去殺了!看他一眼,都覺得汙了我的眼睛!”
沈青瓷道。
“……”
現場其他人,無不一陣錯愕。
“我今天這是撞了什麼大運了,居然能遇到這麼一個有趣的孕婦?好,很……”
胡少好笑,可沒等他說完。
砰!
蕭塵突然朝著胡少踢了一腳,導致對方的身體驀然騰空而起。
轟!
胡少的上半身,沒入了古玩店的天花板當中,下半身在底下耷拉著。
一時間。
福寶齋裏安靜的有些嚇人。
誰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