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澤宇和溫蕊聊了一會兒,他們都避開了敏感的話題,隻是隨便地聊了聊工作和生活。

舒澤宇發現溫蕊的眼神裏還有些憂鬱和疲憊,他心疼地想,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知道自己對溫蕊的感情太過強烈,為了和溫蕊考上同一所大學,他努力學習的日子很孤獨。

他等著和溫蕊同校的這一刻等了太久!又對溫蕊即將畢業這件事產生了無限的焦慮。

太期待了,以至於變成了一種束縛和負擔。

他不願意看到溫蕊為了自己而傷心難過。

他也不願意自己把對高博瀚的嫉妒轉化成對溫蕊的過分期待。

他明明隻想要溫蕊能幸福快樂,但是他卻沒有做到。

舒澤宇突然又開口道歉了一次,“對不起,溫蕊。我不該那樣逼你,我太自私了,沒把你的難處真正地放在心上,實在不應該。”

溫蕊聽到舒澤宇的道歉,有點驚訝。

她明明已經表示原諒了,沒想到舒澤宇還會又這樣誠懇地道歉一次。

在她的認知裏,舒澤宇隻會堅持自己的觀點和想法,不會考慮她的感受和立場。

而且這次道歉,他是真正站在溫蕊的角度考慮了她的難處的。

不知不覺中,他好像變成熟了一些。

於是她便大方地笑了笑說,“不是什麼大事,沒關係的。”

她沒有責怪舒澤宇,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委屈和難受。

她隻想讓舒澤宇放心,讓他知道她沒有恨他。

舒澤宇看到溫蕊的笑容,心裏一暖。

他知道溫蕊是的溫柔和大度是超乎尋常的,他知道事實並不像溫蕊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那……我們可以做朋友嗎?”舒澤宇小心翼翼地問道。

隻要能在她身邊,就算是普通朋友他也認了。

“當然可以。”溫蕊說,“我們本來就是朋友啊。”

“那……我們可以保持聯係嗎?”舒澤宇又問。

“可以啊。”溫蕊說,“你有我的電話和微信啊。”

“也是哈。”舒澤宇撓撓頭,二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久違的,二人又在這個熟悉的工作室,舒澤宇又黏在了溫蕊身邊。

他們漸漸感到氣氛緩和了一些,都自然了不少。

“對了!我有個重要的事忘記跟你說了。”

舒澤宇趕緊說起自己即將參加文化節,會有攝影作品在主舞台大屏幕展出。

“這麼說來,我好像還沒看過你的作品展覽。

隻是偶爾在你帶相機的時候會看到你東拍西拍的。”

溫蕊回憶起了以前舒澤宇天天粘著她的時候。

“那你拍了什麼樣的照片呢?”溫蕊又問。

“我拍了一些風景,一些人物,一些生活。”舒澤宇說,“其實……我也拍了你的照片。”

“我知道啊,你不是經常拍我的照片嗎?”溫蕊笑了笑。

“是啊,你是我的靈感來源。”舒澤宇說,“其實我本來想把你的照片放在文化節上展出的,因為我覺得你是我拍過最美的人。”

“什麼?陸遙說的那個傻叼室友真的是你?你想展出我的照片?”溫蕊有些生氣,語氣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