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象到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出手就是五十兩銀子啊!
李野草淡定道:“叔,現在咱倆能談了吧。”
方廣陵連忙將銀子放好,滿臉誠懇:“能!”
沒準今天就能把酒樓盤出去了,到時候拿著銀子在鎮上置間田產,讓娃大了就能上學堂,他能不激動嗎。
李野草起身拂了一把衣襟,踱步在一層看著,每一處細節甚至角落都盡收眼底。
這間酒樓很幹淨,不存在年久失修的腐爛老木問題,純木的桌椅板凳材質厚實,裝潢有些老舊,吸引不了人的目光駐足。
方廣陵忽然麵色一頓,連忙轉身急匆匆的進了廚房,一股飯香傳來,野草鼻尖微動,聞著空氣中的香味便知做的是豬蹄鮮湯。
聞著味道不錯,原來這大叔不僅是掌櫃,還是掌廚。
片刻,方廣陵才從後廚出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住啊姑娘,我這給婆娘熬湯呢,不然孩子沒奶吃。”
“姑娘跟我來,我帶你瞧瞧樓上。”
說罷,李野草便跟著他上了樓梯,踩上去,咯吱響聲順著木板梯縫傳出。
二樓有幾個雅間,樸素典雅,清淨的很。
來這酒樓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李野草就摸清了方廣陵幹不下去的原因。
酒樓沒什麼客人,而且對麵是有名的醉仙居,門庭若市,來往客人就沒有斷過,競爭很大。
再者,這間酒樓隻賣些尋常菜色,無新無根,等於沒有立足之本。
再幹下去,也隻能是等著虧本了。
一圈轉下來,李野草很滿意:“叔,你開個價吧,這酒樓我要了。”
方廣陵有些局促的搓著手,遲疑道:“姑娘啊,我也不多要你的,八十兩銀子,我立刻把房契給你!”
八十兩?李野草勾了勾唇:“成交。”
一錘定音,李野草將帶來的現銀直接給了方廣陵一半。
“這算是定金,剩下的等房契給我時,我一並付清。”
方廣陵心中激動,連忙接過了銀子,這下好了,能給老婆孩子買些補品了。
“你放心,我一會就回去拿房契,到時候我會盡快收拾東西搬走,以後這間酒樓便是姑娘的了。”
“對了,還不知道小姑娘怎麼稱呼?”
“李野草。”
少女纖長細嫩的手指輕扣桌麵,單手撐著小巧的下巴,眉眼帶笑的說道。
方廣陵愣住了,有些納悶的呢喃道:“李野草?聽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啊……”
忽然,虎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臉悠哉的少女:“你你你,你是野草辣鍋的老板?”
李野草笑著,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反觀大叔,臉上表情十分精彩,一會震驚一會慶幸:“沒想到你這女娃這麼有天資,竟把生意做到了這份上。”
他指的是李野草的廚藝。
畢竟他人活四十載,到頭來卻還不如一個十幾歲的丫頭。
隨後李野草又問了些與這酒樓相關的事,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滿意。
畢竟這間酒樓投入了她全部的身家,容不得半點差錯。
見他滿臉失意,原本紅光滿麵的精氣神都萎靡了下去,李野草心思一動:“大叔若是舍不得這間酒樓,不妨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