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件裙子很戳李野草的一個點就是它不那麼華麗,低調的同時還兼備了質感和素雅。
嘖,陳苓川眼光和審美都不錯啊。
隨後好生的將裙子收起來,李野草就回了前廳。
剛過了一波客流量高峰,兩個時辰內能輕鬆些。
而此時,就在淩霄野閣對麵的一處陰暗巷子裏,兩雙眼睛仿佛淬了毒一般,怨恨嫉妒的看著門庭若市客人不斷的飯館。
“賤人和她娘一個德行,想當初咱家是怎麼收留了他們一家子晦氣鬼的?結果現在她們發達了,連點銀子都不肯借?”
“還說這些屁話有什麼用,奶奶的你倒是想法子啊!”
李二和李二嬸像是躲在暗處的毒蛇,拚命地想要算計李野草手裏大把的銀錢。
自從在賭場裏把全部身家都搭進去後,他們已經無處可去了,手裏分文不剩,填飽肚子都成問題。
李野草賺了大錢的事,在村裏鎮裏傳的沸沸揚揚,這小賤人卻連親情都不顧了。
“她不仁,就別怪咱們不義了。”
“咱家日子不好過,憑啥她這賤蹄子過的風生水起!”
李二罵罵咧咧的淬了口唾沫,麵黃肌瘦的臉在顴骨下凹陷進去,更顯尖酸窮氣。
而還在後廚前廳來回忙活自己生意的李野草,渾然不知李二一家的虎視眈眈。
店門口,一穿著鵝黃芙蓉裙的女孩正撒嬌般的晃著男人的胳膊:“哎呀好苓川哥哥啦,你就陪我一起吧,好不好嘛。”
李野草停下手裏的活往旁邊看了一眼,謔,不看不知道啊,這不是熟人嗎。
王玉蘭此刻正磨著陳苓川往胭脂鋪子裏走,男人臉上情緒淡淡的,看不出什麼。
但不知怎的,陳苓川眉心微動,倏爾朝李野草望了過來。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彙聚,陳苓川剛要開口,李野草卻低頭錯開了目光。
一瞬,男人周身更冷了。
不動聲色的將胳膊從女人懷裏抽出來,薄純輕啟道:“還沒用膳,吃點東西吧。”
王玉蘭清秀靚麗的小臉一愣,他們出來時不是剛用過嗎。
但陳苓川已然邁著闊步進了淩霄野閣,王玉蘭看著店名一怔,這是新店?
“苓川哥哥等等我呀!”
坐在櫃子後麵邊收錢邊嗑瓜子的李野草,忽然聞見一股幽冷的鬆木香,身子一頓,快速拿了一本賬簿蓋在了手旁的話本子上。
她的小動作自然被男人盡收眼底,劍眉一挑:“閑暇時看些書也是好的。”
李野草站起身,尷尬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小先生說的有理。”
“看的什麼書?我也借鑒一番。”
說罷,陳苓川修長的手就掀開了那本欲蓋彌彰的賬簿,拿起下麵的藍皮薄本一看,眉心都跟著跳了跳。
漆黑深沉的眸子抬起:“民間的話本子?”
被他定定的凝視著,李野草沒由來的心虛,癟了癟嘴道:“我又不是你學生,看個話本子解悶怎麼了,真是的。”
陳苓川薄唇抿起,看著少女飽滿嬌嫩的小嘴一張一合,眼底神色赫然一深。
後麵追進來的王玉蘭,氣喘籲籲的提著滿繡裙擺,男人的步子太大她險些跟不上。
誰知道剛進店就看見陳苓川和李野草有說有笑的,看樣子很是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