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蘭自以為得到了男人的憐愛,立刻垂首掩麵,流淚時還不忘控製好表情,盡力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
可再柔弱的表情,也敵不過她口中吐出的惡毒話語:“殺了她,哦不,要讓她身敗名裂,我要看著她跪在我身前乞討!”
“還有她那一對弟妹,全都入奴籍,打發去給披甲人做奴隸和暖房的丫鬟。”
陳苓川冷淡的目光不帶半點情緒:“你夠聰明,也夠狠毒。”
如此一來,便是永絕後患。
一旦入了奴籍被,發配到邊疆為奴,便是永生永世,子孫後代都再無翻身之日。
“來人。”
站在遠處觀看著這一切的阿紀上前一步:“先生?”
“去通知王老爺一聲,就說王小姐在陳府暫住三日,要學習女戒規矩。”
阿紀一愣,小先生這是借著教習規矩的名義,軟禁王玉蘭啊。
五日的時間,足夠她身上被打的痕跡消失了。
到時候王府就算想追究,都沒有證據。
想不到先生竟這般護著野草姑娘,真讓人意外啊。
看來日後得抱緊這條大腿了,保不齊就是將來陳府的當家主母啊!
可偏偏,王玉蘭又驚又喜,少女懷春的模樣又蠢又美。
這怕不是個笨蛋美人吧?
阿紀沉默,俯首退後,立刻著手去辦。
他走後,這庭百米內院就隻剩下陳苓川和王玉蘭兩人了。
畢竟在半個時辰前,王玉蘭就稟退了所有下人丫鬟,為的就是要和先生獨處。
也正是這般,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才沒被別人看到。
王玉蘭撐著身子站起來,可中途腿腳一軟,身子就朝旁邊靠了過去。
陳苓川一個側步,完美的避開。
幸好王玉蘭反應快,連忙扶了一把旁邊的柱子,這才沒再摔倒。
強撐著一張笑臉,我見猶憐的撒嬌道:“還是苓川哥哥對我最好了,蘭兒臉好痛,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陳苓川眼中劃過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厭惡,抬手間,身後來了一個小廝。
“先生請吩咐。”
“帶王小姐住到西廂房,找兩個婆子伺候她。”
說罷,陳苓川又看向一臉懵的王玉蘭,勾起的涼薄的唇角猶如三春寒雨,不帶一絲溫度。
“今日之事,王小姐心知肚明,你若再惹是生非,莫怪陳某不講情麵。”
“李家兄妹是我門生,此生唯二,望王府上下謹記。”
此番話,猶如擂鼓重錘,字字砸在王玉蘭心口。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陳苓川,明明是那樣俊的一張臉,說出的話卻這麼冷漠無情。
他在警告自己。
她在來之前,便得到了父親的提示,若陳王兩家能結成姻親,便是最好。
到時候王家能得到一大助力,就算在朝堂之上,都能謀個一官半職。
可現在……
王玉蘭狠狠攥緊了手心,塗著水仙花的指甲掐進肉裏,生疼的很。
為了那低賤的女人,陳苓川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那將她王玉蘭置於何地!
王玉蘭深呼吸,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事已至此,不能再將她與陳苓川的關係惡化下去了。
垂眸再抬眼時,女人眼中憤恨嫉妒之色不見,沁著淚花的眼睛水光浮動。
“苓川哥哥,你在說什麼呀?今日被欺負的可是我啊。”
“我對你一片真心,你難道真的看不出我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