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草眼皮也不抬,隻抱著小狐站定在門口,身段窈窕直立,不卑不亢。

“你想要什麼賠償,說來我聽聽。”

田秋林陰沉一笑:“給我當小!”

轟的一聲,這話在人群中炸開了,直接攀登到大牛村的八卦頭條。

真是語出驚人,不要臉到極致了啊。

幾個男人看不過去了:“他竟然讓野草當小妾,真是過分,瞧瞧他那肥頭大耳的胖模樣,配得上人家嗎。”

“且不說李野草貌若天仙,就說她那酒樓就能賺的盆滿缽滿,田家真會打主意啊。”

旁邊的女人撇著嘴,使勁擰了一把自家老爺們,不樂意的說道:“誰讓她的狐狸咬了田秋林呀,人家萬一不能生小子了,李野草還不得嫁進田家當牛做馬的伺候著呀!”

隨後又壓低了聲音,罵道:“你個天殺的,是不是看那小娘皮長得好看水靈,就起了色心壯著膽子想保護她啊?”

“呸,門兒都沒有!隻要老娘在一天,你就別動這歪心思。”

男人紅了臉,急吼吼的嗬斥道:“你這娘們,胡說些什麼,別汙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雖然放低了聲量,但周圍人還是聽見了,包括李野草。

李野草麵色未改,琬美如玉的臉上波瀾不驚,仿佛沒聽到一般。

田秋林抬高了油膩的臉,耀武揚威的看著李野草。

誰知,下一秒臉上就挨了一拳。

砰!

剛爬起來的田秋林,就又摔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嘔出,黃土地上的血漬中有兩顆牙。

李野草眉心微動,是周耿順。

見他氣衝衝的捏著拳頭還要教訓田秋林,李野草連忙放下狐狸上前,製止了他。

“耿順,沒必要為了他動肝火。”

然而這事兒還沒完,遠處的人就飛速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傳著消息。

“不……不好了,我家的羊又開始拉稀了,虛弱到翻白眼,直接昏死過去了!”

眾人一驚,惶恐不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是請了獸醫來嗎,還是說中毒的病症又嚴重了?”

獸醫聞言,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處,“這不可能啊,明明已經治好了。”

“絕對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複發。”

李野草直覺這其中有不對勁的地方。

忽然,她眼角餘光瞥到了田秋林臉上還沒來得及收起的奸詐得逞的笑容。

李野草扭身,眼神冷厲淡漠的瞥了田秋林一眼,他齜牙咧嘴的躺在地上,無痛呻吟。

“你說昨晚上小狐咬了你,那具體在什麼時辰,什麼地點,為何咬你。”

“你說個清楚,我也好給你按斤開個價。”

又不是買豬,還按斤開價?

田秋林氣的咬牙恨齒,說話像是炮彈一樣,不管不顧的全都嚷了出來:“昨日夜裏就在老陳家的羊圈!”

“我一進羊圈就碰見這死狐狸偷羊吃,不過是踹了它一腳,它卻上來給我一口。”

上鉤了!

李野草冷目灼灼,寒光逼人緊隨其後說道:“你深更半夜去老陳家的羊圈幹什麼。”

“當然是去下巴豆,誰讓你找了個獸醫……”

差點治好了羊。

隻不過後半句沒說出來,他就驚恐萬分的捂住了嘴。

完了,說禿嚕了。

李野草那雙好看的杏眸流光溢彩,故作驚訝的重複了一遍重點:“哦,怪不得羊群的病症又嚴重了,原來是有人在幕後不斷推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