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幾個被家裏寵壞的孩子,見李野草神色莫名的朝他們走來,臉上雖強撐鎮定,可步子卻不斷的往後退。
李野草笑得一臉溫柔,微微俯身,與他們平視。
清冷空靈的嗓音猶如惡魔低語:“再敢肖想我妹妹,我就剝了你們的皮,扔去亂葬崗喂狗。”
“姐姐說到做到哦。”
幾個男孩瞳孔猛的一縮,心裏咯噔一聲,他們好像在李野草身上看見了勾魂索命的黑白無常。
“啊——”
恐懼,慌亂與膽怯,全都化成一陣尖銳刺耳的嚎叫聲,他們連滾帶爬的跑開了,狼狽的頭也不回。
看著他們幾個屁滾尿流的背影,李野草不屑的嗤笑一聲:“嘁,這就怕了?沒用的廢物。”
不過是仗著家裏作威作福罷了。
看他們身上穿的衣裳,應該是城西學堂的學子。
也就是之前石頭被拒的那家。
怪不得,上梁不正下梁歪。
跟著那般看人下菜碟的師父,能學到什麼好東西。
轉身看去,李小溪正坐在台階下美滋滋的吃糖葫蘆。
時不時還拿下一顆來,遞給剛才保護她的幾個小麻雀。
見她回來,李小溪晃蕩著小短腿,連忙撲了過來,小聲又神秘的摟住了李野草的脖子:“姐姐我沒事,那些小鳥朋友保護我啦!”
說完,她軟嘟嘟的小手抬高,一隻小麻雀就輕輕落了下來。
一人一鳥,黑亮的眼睛如出一轍。
李野草被逗笑,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溫柔的眼神中盡是寵溺:“哥哥怎麼沒和你一起?”
女孩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哥哥的課業比我繁忙多啦,師父額外給他布置了功課。”
“我想先回去找姐姐,就自己收拾好東西出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這幾個紈絝子弟鑽了空子,否則石頭必把他們剛換的板牙打下來。
李野草牽著她的小手往回走,姐妹倆的臉有六分像,同樣的秀靨凝脂,豔比花嬌。
走在街上分外引人注目。
回了店裏,李小溪乖巧且自律的拿出課業鋪平在桌上,正準備研墨寫字時,忽然想起一事。
烏漆抹黑的眼眸慧黠轉動,連忙打開自己的鵝黃蘭箬小背包:“姐姐,這是姐夫專門讓我給你的,特地囑咐了好幾句呢。”
剛端著新鮮冰鎮果子進來的李野草,微微一愣。
隨即唇角翹起,她接過一看,眼中劃過驚豔。
是一副藍晶曦月珠的耳墜。
做工精巧細致,圓潤小顆的藍色水晶被鎏金色陽光打透,無一點棉絮和裂痕,自帶霧氣朦朧的天然靈氣。
雪白寶銀色的月珠更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兩顆幾乎一模一樣。
渾然不同的兩者疊加裝飾在一處,倒有幾分別致的幽然脫俗感。
嘖,這男人的審美,直接長在她心尖尖上了。
這副耳墜打造的極美,且墜子的整體樣式簡潔大方,戴上並不會讓人覺得喧賓奪主。
選的玉石也很襯她的膚色。
李野草將耳墜對著銅鏡戴上了,左右偏了偏頭,輕盈空靈,霎是好看。
給她明媚的臉頰平添了一分大自然的純動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