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不滿她的走神發呆,輕輕咬了她的唇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嗯,很甜。”
砰的一聲,李野草腦海中炸開了五彩絢麗的煙花。
大腦宕機!
該死的,被這男人撩到了。
心頭老鹿已經直接把腦袋撞掉了好麼。
李野草掐了自己一把,保持理智,保持清醒!
隨後麵不改色的說道:“咳,雖然下山了,但也難保那些人不會追上來,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說完就快步朝前走去,隻是步子有些淩亂。
陳苓川唇角勾了勾,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兩人身上的衣裳多少都沾染了灰塵,狼狽的不像樣。
尤其是李野草。
她的衣衫幾乎已經看不出顏色,裙擺和褲腳鬆鬆垮垮的,甚至不少地方都脫了線。
絲線頭幾乎要垂到少女的腳邊,一雙芙色石榴花鞋也辨不出原本的模樣。
感受到周圍人異樣的眼神,李野草頗有閑心的調侃道:“你看咱們倆像不像逃荒的。”
陳苓川神色從容:“像,而且是從遠處逃荒而來的夫妻倆。”
你沒事吧?
沒事多吃點溜溜梅。
李野草翻了個白眼就繼續朝前趕路,兩人徑直回了客棧。
客棧老板看見她時,險些將兩人當成要飯的叫花子。
李野草抄起桌上剛被洗幹淨的白布,就往臉上擦去,露出了原本精致白皙的麵容。
臉色黑的堪比鍋底:“老板,你仔細瞧瞧我是誰。”
噶?老板呆住了,隨後幹笑兩聲,打著圓場說道:“恕我眼拙,姑娘這是幹啥去了?”
不會挖礦去了吧。
李野草扯過一旁的陳苓川,無所謂聳了聳肩膀:“出去玩了一趟,麻煩老板再給我開一間房,另外再準備些洗澡水和吃食。”
說完就噔噔噔的上樓去了。
老板急忙讓小二跟上去伺候,該準備的一樣也沒少。
自從辦完了昨日那一場宴席,他們客棧算是在海湖鎮出了名。
檔期直接排滿了下半年!
甚至連隔壁鎮的人都來他們這裏訂吃住了。
那姑娘可不就是會移動的搖錢樹麼。
他覺得,還能再努力一把。
條件給的更豐厚些,沒準這尊財神爺就願意接了客棧的橄欖枝呢。
事在人為嘛!
二樓屋內,李野草直接呈大字仰躺在了床上。
形象什麼的都見鬼去吧。
她現在隻想好好的睡一覺。
藕節似的纖細小腿垂在床沿處輕輕晃動,女子妖嬈窈窕的腰肢柔軟白皙,三千青絲平鋪在榻上,盡數散開,一幅絕美的水墨畫渾若天成。
相較於李野草,陳苓川則顯的拘謹。
他端坐在木雕圓桌前,雙手放在膝蓋上微微蜷曲,眸光淡雅如霧,氣質清冷絕塵。
有些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轉頭取來了和店小二要的藥酒和藥粉。
“先上藥,等你洗完澡我再過來給你上一遍,好好睡一覺,差不多就能痊愈了。”
“不然會化膿發炎,到時候發起燒來更難受。”
李野草換了個姿勢,軲轆到床的另一側,把頭埋在被子裏,悶悶的說道:“不要。”
能睡一會是一會,她實在太累了。
精神高度緊繃了一個黑夜半個白天,還被捆著手腳,最後又徒步跑了十幾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