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菜李野草並不知道在這邊叫什麼,在她那時候的叫法就是蒜泥白肉。
她知道琳琅樓的做法是有問題的,她隻是想看看葛頌能評到什麼地步,她心裏好有個數。
葛頌夾起一片放在自己碗裏,把肉片卷一卷,放入自己嘴裏。
她吃的時候皺著眉頭:“有點柴,而且肉質感覺不是很新鮮,吃到後麵沒有回甜反而還有一點澀口的感覺。”
李野草很欣慰,她這是淘到寶了。
她剛才聞了聞就知道,這個肉應該不是最新鮮的豬肉,估計放了得有兩三天了,選擇的也不是適合做蒜泥白肉的二刀肉,蒜泥在搗碎之後也沒有加入熱淋湯,所以蒜泥的那股生澀味並沒有被去除。
食客們吃的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多吃兩次,可能就會下頭。
“你的感覺非常正確,我感覺你很有天賦啊,讓你去做采買的事,都有點大材小用了。”李野草深思熟慮,提議道:“要不,你跟著我學廚吧。”
葛頌非常適合跟著自己學廚,她的本身條件也是其中之一,還有一點是,她是個孤女,並沒有什麼兄弟姐妹,也沒有親戚,別人從她這裏偷不到什麼好處。
她年紀還不大,有很多可塑的機會,學東西也快。
隻要可以把她往比較自強的女性那方麵帶,那以後她要是不在永定州這邊了,她還可以完全接手銅雀樓的生意。
當然,葛頌要是不願意留在銅雀樓,她也可以把她帶在自己身邊。
想得有點遠了。
李野草自己拿起了筷子,習慣性用開水燙了一下,先給丫丫盛了點蒸鱸魚。
丫丫很能吃,夾多少都可以吃完。
隻是李野草也沒有錯過丫丫的表情,她吃這些的時候,明顯是沒有在銅雀樓吃飯高興的。
能吃,但報吃!
後麵陸陸續續的,幾個招牌菜色上齊了。
大部分都是當下可以看到的幾種烹飪方式,而且菜色的水平各不一。
李野草大概了解到了琳琅樓的水平了。
招牌菜都是缺一些口味,更不用提別的菜色了,一樣菜品了一些,其他的都被丫丫給風卷殘雲掃進肚子裏了。
所幸的是,他們並沒有小米椒,做的菜也就算不上太辣,丫丫吃著也沒什麼負擔。
從琳琅樓出去的時候,丫丫除了肚皮鼓鼓的之外,沒有什麼兩樣。
兩個大人加起來反而沒有她一個人吃得多。
“一兩二錢銀子,琳琅樓的菜價確實是比別的酒樓高,但是相對的,他們的水平確實是要在其他酒樓之上的。”李野草給出了一個中肯的評價。
至少在這個年代,很多人都研製不出怎麼讓食物變得更加好吃。
像琳琅樓這樣手裏有菜譜的話,肯定也是死死地攥在手裏,怎麼可能輕易地讓別人看?
葛頌點頭,說了個心底的擔憂:“我們的招牌菜,是不是不能跟琳琅樓一樣呢?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會說我們跟他們偷師了。”
“小頌,做得不如別人的才叫偷師,記住這句話。”李野草說得特別有底氣,她說話的時候帶著笑意,眼睛像是一輪漂亮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