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最有名的大夫趕了來,先給大汗檢查身體,立刻拿出藥來,讓大家分食,片刻過後,大汗緩了過來,捂著肚子坐了起來,一拳捶在桌子上,怒喝:“這是怎麼回事?
大夫直言道:“大汗,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這菜中被人下了毒,下的是苗族特有的分食散,毒性很強,如若沒有搶救及時,是無論如何也救不過來的!”
大汗的目光淩厲異常,掃向姨母和采依,死死盯著兩人。
采依暗叫不妙,他肯定是在懷疑姨母和自己在菜中下的毒,一來姨母是苗族人;二來,采依也是瑪卓剛剛從苗族帶過來的,而這些菜又都是我們兩人準備的,似乎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我們兩人。
姨母低頭不語,慌亂的眼神無助的四處張望,看著地上中毒的人,擔心得直掉眼淚。
大汗朝著姨母和采依怒吼,“是誰幹的?”
姨母抬起無辜的臉,哭道:“大汗,我們沒有在菜中下毒,我也根本沒聽過什麼分食散,我們苗族沒有這種毒!”
大汗又看向采依,采依倒還冷靜,見的這種事太多,都已經麻木了,“大汗,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肯定姨母不會做出這種事!相信大汗是個明理的人,自然也相信大汗可以查出真凶!”
大汗眯著眼看她,對她的冷靜小小的佩服了一把,心裏卻更加懷疑她,一個小姑娘家,說話如此冷靜,不得不讓人起疑心!
“來人,去她們屋裏搜,一定可以搜出毒藥!”
“是!”
半響,幾個搜尋的士兵回來,手上握著半瓶毒藥,“回大汗,毒藥已找出,就在采依姑娘的包袱裏!”
采依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很明顯有人在暗算自己,這人是誰呢?
難道是她!?
一定是她!
采依真後悔當初沒有揭發香香,這一定是她搞的鬼,怕自己說出她的身世,所以陷害自己,以除後患!
大汗接過半瓶藥遞給大夫,大夫揭開瓶子聞了一聞,肯定的說:“沒錯,這就是分食散!”
大汗眼中射出陰冷的光,直刺向采依,“你還有什麼話說?”
姨母也疑惑的望向采依,采依辯解道:“我沒有下毒,如果我真的下毒,難道還會把剩下的毒放回自己的包袱中嗎?這不是給別人把柄嗎?誰會這麼傻?很明顯有人在陷害我!”
中毒的人慢慢坐了起來,因為解藥吃得及時,都已無大礙,對采依的說法,大半人都持同意態度。
大汗也覺得采依說得有道理,當下有些為難了。
“那可不一定!”又一聲音在外麵響起,然後,一個披著紅色披風的女人慢慢跨進來,正是香香!
采依回頭怒視她,拳頭早已握起,狠狠砸向地麵。
大汗見到香香,立刻露出笑臉,“來來,香兒,本大汗剛才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香香撲進大汗的懷中,抽泣道:“大汗,你可要為我作主,她是暗中嫉妒大王如此寵愛我,所以才用毒想害死大汗,你今天可不能饒了她!”
采依咬牙切齒,無奈被兩個士兵壓住了肩頭,動彈不得,要不然,她非要起身抽香香兩嘴巴。
姨母當下也似乎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香香這個壞女人幹的,就是要報複采依和她。
“大汗,你不能聽她的,我和采依姑娘都是冤枉的,我們真的沒有下毒!”
“你們?”大汗冷笑,“原本我還以為隻是采依姑娘一個人,看來,你也脫不了幹係!來人,把兩人拖下去關起來,用重刑,看說不說實話!”
姨母嚇得哭起來,爬到大汗腿邊,抱著他的腿痛哭:“大汗,請您看在我和你多年夫妻的份上,放過這位年輕的姑娘吧,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下的毒,是我幹的,與她無關啊!”
采依震驚的望向姨母,她是說的真話還是想把責任全攬下?
香香眼神惡毒的望著姨母,一腳喘開,“你們分明就是一夥的,剛才說不知道,一聽用重刑,立刻就招了,還有什麼好辯解的,一起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