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劉氏聞言,艱難地咽了咽嗓子。
高家現在一無所有,隻剩這處宅子,她上哪兒去湊五百兩銀子?
沈清瞧她這樣,就知她動搖了,笑了笑:“本來我還想著回了高家,把身子養好,就去做生意,趕早把那十萬兩給還了。如此,我和你好歹有個宅子住,不至於流浪街頭。但你執意要過繼老三那兩歲的小孫子回來,那我隻能走了。”
說完,再也不看她,動手去拉門栓。
“站住!”高劉氏出聲,“那……那你把那十萬兩的債還完了就走。”
沈清涼涼地勾了勾唇角。
真是吃人不吐骨頭!她心想。
她沒說什麼,打開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房間,她立刻趴到床上去。
春菊為她清理傷口,上藥。
她思考著往後的路要怎麼走。
如今趙員外雖被收監,但以他和狗官的關係,定是不到三兩日就借故放出來,到那時,定還會到高家找麻煩。
隻要他背後的人對高家的宅子不死心,定還會用其他辦法整死她。
幹嘛非要高家的宅子呢?
也不是什麼特別豪華的宅子,就是江南地區隨處可見的四合院。
難不成這宅子底下埋著什麼寶物?
沈清想不通,支著下巴輕聲歎氣。
“少奶奶,”春菊收了手,將金瘡藥的蓋子蓋上,輕聲說道,“您當初要是嫁了程家二少爺,現在就是程家二少奶奶,也就不會碰上這些事了。”
沈清知道這說的是原身之前的婚約。
原身嫁進高家前,在老家永州有過一樁婚約,原身很喜歡男方,但後麵男方那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死活退了婚,導致原身在當地受人嘲笑,這才匆忙嫁進江州的高家,之後便再也沒有回過永州。
都是原身以前的事,沈清沒興趣打聽,眼下隻關心怎麼活下去。
五日後還不上月息,勢必還要發生今日公堂上的事。
一想起那座令人作嘔的牢房、被板子活活打死的原身,沈清發了個抖。
她想活著,她不想被打死。
如此,便不顧還敷著藥的屁股,起身下了床。
春菊忙扶住她。
她頂著火辣辣的屁股走到棕色雕花衣櫃前,打開櫃門,上下打量裏頭的物件:“我一般把私房錢藏哪兒?”
春菊俯身,從衣櫃底部拿出一個紅色首飾盒,捧到她麵前,恭敬道:“少奶奶,都在這兒。”
沈清打開一看,裏頭就一些碎銀子,讓春菊數了數,隻有十兩。
可這已是原身全部的身家。
距離月息還差四百九十兩……
沈清雙腿一軟,扶著桌沿穩住發抖的身子,氣道:“不是每月發例銀麼?怎麼才攢下這麼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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