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去開門。
有兩名警察站在外頭,他們出示了證件給沈清看:“女士您好,我們接到報警,這裏存在虐童行為,請您跟我們去一趟。”
沈清大駭:“虐童?怎麼可能?”
程稚文也走過來,還未開口,警察就將他控製住:“先生,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一時間,沈清腦海中出現了那些持假證件真抓人的綁架案件,立刻站到程稚文和警察之間,將程稚文護在身後。
“不!你們沒有任何證據,不能帶他走!”
警察隱忍道:“隻是帶他去警局配合調查,證據還得等我們調查過後才能公布。”
“不!”沈清堅持,“我是孩子的母親,我可以證明他沒有虐童!”
警察一聽,互望一眼,立刻將程稚文帶走。
沈清趕緊帶著一雙兒女找去警局。
這是她一次來美國的警局,壓根不知該去哪個部門找程稚文,奔波了數小時,問了許多部門,這才摸到關押程稚文的部門。
她帶著孩子們跟主辦警官解釋,但無論她怎麼說,警官就是不信,並說有人親眼目睹程稚文對程希行不軌。
沈清聽完激動道:“他是孩子的父親,怎麼會存在這種行為!”
警察沒有采信。
他們認為沈清是包庇自己的男友。
這一通折騰下來,天快亮了。
沈清身心俱疲,兩個孩子也一夜沒睡地跟著她奔波。
她隻能在天亮的時候將兩個孩子帶回家,給他們都做了早餐,讓他們吃飽了都去休息。
她無法離開家,隻能坐在客廳裏回顧程稚文被抓走這件事。
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國內,她首先會懷疑是程稚文的對家派人來陷害他,但現在這裏是美國,他們住在紐約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寓裏,程稚文那些對家,怎能神通廣大地聯合這裏的警察陷害程稚文呢?
而且用的還是虐童這麼惡毒的理由。
沈清實在想不通。
她在沙發上稍稍眯了會兒,很快又醒來,看到孩子們昨晚做完的作業本還對方在桌上,開始動手收拾。
這一收,忽然想起老師昨夜來家訪,走後不久,經常就找上門了。
她像是想通了什麼,起身坐到老師昨夜做的位置。
對麵,抱著程希的程稚文仿佛還坐在那裏。
沈清忽然就猜到報警的人是誰了。
她下午帶了孩子們去了學校一趟。
老師正好在校園門口送放學的孩子們,沈清帶著程安程希上前去,解釋道:“老師,是您報的警嗎?”
老師為難地看她一眼,將她帶到一旁,避開孩子們,委婉勸道:“Cathy媽媽,我也是一位女孩的母親,我認為,為了Cathy的身心健康,您最好是離開那位先生。”
沈清哭笑不得道:“老師,他……昨晚您見到的那位程先生,他是Cathy的父親,親生父親。”
老師明顯不信。
之前孩子們稱呼他是叔叔,沈清也自己承認過孩子們的父親去世了,這位是叔叔。
她認為沈清是為了包庇有虐童傾向的男友,而為男友撒謊做偽證。
老師有點生氣,搖了搖頭,轉身回到校園門口。
她蹲下身,看著程希,對程希說了些什麼話,沈清沒聽見。
回去的路上問程希,程希誠實說道:
“老師說,如果叔叔再摸我、抱我、親我,讓我隨時跟她說。”
沈清長歎一口氣,抬頭看天。
她知道老師是為了程希好,可如今程稚文還在警局,要怎麼辦才好?
她帶著孩子們回家,打算吃過晚餐,再去警局看程稚文。
程希卻道:“娘,我和哥哥想去跟警察先生說幾句話,可以嗎?”
沈清知道孩子們想為程稚文求情。
即便知道這沒什麼用,但她也不忍心拒絕孩子們,便牽著孩子們折回警局。
找到案子的主辦警官,說明來意,警官將兩個孩子請進了辦公室。
沈清在外頭等著。
透過門上的小小透明玻璃,她看到一雙子女坐在警官麵前,不卑不亢地說著什麼,警官頻頻點頭。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小時,一雙子女出來了。
警官讓沈清到一旁說話,沈清趕緊跟上。
“女士,您的孩子自證嫌疑人是孩子們的生父,我們采信了孩子們的證詞,但我們還是得提醒您,即便是親生父女,也不應該有太過親近的肢體行為。”
沈清解釋道:“女兒一直都是我自己照顧的,我比任何人都注意這方麵,昨夜剛好我在忙,而女兒先前腿被燙傷,行走不靈活,這才出現了她父親將她從浴室抱出來的這一幕。當時孩子是穿了完整的衣服的,這點老師可以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