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皇宮。

“張讓,你說這個崔州平,是什麼意思?”

“呃……陛下,崔州平才能卓越,自有一些傲氣。”

“傲氣?咳咳……傲氣到我皇室頭上?長公主做妾,豈不讓人笑話?”

一名臉色慘白的男子躺在床榻上,張讓彎著腰,討好地伺候著。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帝,劉宏。

張讓輕拍劉宏後背,“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所知,崔州平不是一個輕狂的人。”

“嗯?你意思是朕在胡言亂語?”

“不敢不敢,陛下,您想想皇後娘娘怎麼說的。”

張讓露出一副惶恐神色,小聲提醒。

“保我漢室血脈的統治力。”

劉宏喃喃道。

“陛下,崔州平這意思很明顯,是想和陛下做一筆交易。”張讓湊近笑道。

“交易?普天之下,什麼不是朕的,他憑什麼談交易?”

“忠心,崔州平打算向劉辯皇子效忠。”張讓頓了頓,“又或者是劉協皇子。”

他知道劉宏寵愛次子劉協,趕忙補了一句,多年宦官生涯,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

“咳咳……張讓,你說說,怎麼個效忠法?”

對於兩位皇子,劉宏到底是爹,想要安排一個像樣出路。

病入膏肓,他明白無力回天,如今貌似有一絲希望?

不管崔州平狂妄還是有真才實學,他願意試試。

換做以前,早就派人滅了崔家滿門,皇室威嚴豈容胡鬧。

“陛下,崔鈞此人……”

巴拉巴拉,張讓盡挑好話說。

總之,崔州平在測試皇帝有沒有容人之量,若是有,就施展本領保皇子上位。

至於保哪個皇子,在張讓看來無所謂,兩邊和他都沒衝突,到時候巴結起來沒難度。

“如此……”

劉宏陷入沉思。

與此同時。

崔府,一番爭吵也在展開。

“逆子,你不想娶公主,直接回絕便是。”

“小妾小妾,你娶的還不夠多?非要招惹皇室做什麼?”

崔烈氣急,說話有點接不上氣。

崔鈞抱拳一禮,平靜道:“父親,當時那架勢,我若拒絕,何皇後還不知道會想出什麼後招。”

“何況,誰知道長公主會突然闖入,非要當這妾室不可。”

“糊塗啊,你糊塗。”崔烈一拍桌子,“即使陛下看在我這張老臉不追究,那些保皇一黨必定視你為眼中釘。你把路走窄了,今後如何在這廟堂上立足。”

崔鈞眼神一凝,“父親不用擔心,未來局麵誰說得清,保皇一黨容易解決。”

“他們不找事就留著,若敢炸刺,正好一並清理了。”

“混賬!”

崔烈連拍桌子,“你要當亂臣賊子不成?”

“別以為你有點權力就可以胡作非為,天下士族何其多,我崔家碰撞不起。”

“父親大人,如果漢室亂了,你覺得天下士族不會瘋?”

崔鈞笑道:“好大的一場盛宴呐,到時候牛鬼蛇神都會跳出來,哪裏會管納公主為妾這種小事。”

“哼,逆子,你長大了,為父管不動你了,你好自為之。”

崔烈欲言又止,氣呼呼坐到一旁,側著頭表示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