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開始,薄時琛就能像正常人一樣行走了,他可以完全脫離輪椅了。

到時候又會是一場軒然大波。畢竟,這一個月來都隻是聽聞,再怎麼也沒有親眼看見來得震憾。

這一晚,陸顏並沒有回房睡,她睡在了客房的沙發上,照顧著她剛認的妹妹。

不是她不想回房去睡,而是苗婉的情況實在嚴重,一晚上反複的燒著。

到最後,喂藥下去效果都不大,紮了針後才稍微的平穩下來了。

這一夜,睡不著人不止是陸顏,當然還有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薄時琛。

結婚之前,他從來沒有覺得這張床太大。

今夜,怎麼看都覺得這張床太大了,空落落的。

實在睡不著的薄時琛索性起來,像往常一樣打開了那道暗門,獨自一人操縱著輪椅進去了。

他每次心緒不定的時候就會到這裏來看看這裏的東西,可今晚不知怎麼地,看什麼都變成了陸顏的那張臉。

一直在眼前晃著,氣得他差點想把這裏都砸了。

薄時琛煩躁得操縱著輪椅回到了房間,跟他進暗室前一樣,還是空蕩蕩的,她還沒回來。

喜新厭舊的女人。

一大早,袁欣悅就過來了,打著給薄老太太請安的愰子,坐在會客廳裏,眼睛卻是無時無刻的盯著那部無障礙電梯。

昨天她就已經收到了內線的消息,說薄時琛已經進行了最後一次的治療了,今天就能正常行走了。

一直沒等到薄時琛出現,倒是把陸顏給等下來了。

那天袁欣悅氣得拂袖而去,她覺得陸顏這幾天就會打電話求和的,結果,一個電話都沒有。

那天從那茶園走後,後來她再次去的時候,卻被告知茶園已經被人買下來了,而她卻是黑名單的唯一一個人。

袁欣悅當時懵了,氣得臉都綠了。

她還向周邊的貴婦們打聽了消息,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到底是誰買了那個茶園。

袁欣悅是打心眼裏瞧不起陸顏,認為她是鄉下來的野丫頭。

“嬸嬸,早啊。”陸顏熱情的打著招呼,她自然是知道袁欣悅是為了什麼而來。

袁欣悅黑著個臉,見四周無人,銳利的掃了她一眼,“那天我和你說事,看來你是沒有放在心上了。”

這話,威脅性十足。

陸顏無辜的眨眼,“嬸嬸,你那天說什麼了,我回來忙著照顧時琛,給忘了。”

袁欣悅沒想到她會來裝傻充愣這一招,看來,她是想讓她來硬的了。

她哼笑一聲,“要不要嬸嬸幫你回憶一下啊,年紀輕輕的這麼忘記事可不是什麼好事呀。”

“我好像想起來了,嬸嬸,你放心,照片我已經交給我父親了,他是一家之主,陸家由他說了算。”

“嬸嬸,你也知道我不懂這些事,我一個柔弱的女子,又沒有見識,處理不了這麼大的事情的。”

“你說什麼?”

“嬸嬸,我覺得你說得很對,這麼貴重的玉髓鐲子要是弄丟了就不好了,所以,我把它交給了時琛來保管,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