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薄時琛還在掙紮著,但在神誌不清的所用的力量,再怎麼也無法跟清醒的練家子安葉生相比。

陸顏看著兩人,微微一愣,這什麼造型。

”看什麼,趕緊的呀,一會壓壞了,你可別怪我頭上來。“語氣裏寫滿了他的不滿和不高興的控訴。

陸顏白了他一眼,立馬從腰間拿出了布袋子,鋪在了床邊上,拈起一根針,一針紮在了薄時琛的肩膀處。

薄時琛的大手刹那間就像是上了岸的溺水人,手鬆了下去。

陸顏的小手輕而易舉的就帛了出來,隻是那手紅的就是一塊剛從鑄鐵爐裏拿出來的鐵片一樣。

看得安葉生心疼,一來氣就將自己所有的重量全壓在了薄時琛的身上。

被壓著人,似是感受到了,眉頭緊皺,嘴裏溢出一聲不舒服的【唔。】

陸顏抬頭瞪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眼神在警告著他,適可而止。

安葉生一聲冷哼,沒有看她,視線落在了薄時琛的那張薄唇上,剛才說讓他壓他舌頭來著。

他這就找物件。

安葉生壓在薄時琛的身上,目光掃了周圍一圈,沒有找到所謂的什麼壓舌板。

目光落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塊小方布上,安葉生心裏暗樂,趁著陸顏拿藥的功夫,安葉生伸手將小方布夠了過來。

揉成一團,鉗著薄時琛的下巴,微微一用力,將成團的小方布就這麼塞進了他的嘴裏。

等陸顏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男人嘴裏塞了塊不知道哪來的布裏嘴角抽了抽。

“你……”

“我聽你的找東西塞啊,不是怕他咬自己嗎。”安葉生說得理直氣壯的。

陸顏抿了抿唇,“拿走,我要喂藥。”

“好的。”

這死熊孩子,就是故意的。

安葉生將布拿走後,瞳孔猛地一縮,原來,在他和陸顏說一句話的時間裏,薄時琛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隻見薄時琛那蒼白的臉上,多了刺眼的紅,眼睛,鼻子,嘴,包括耳朵。

這就是七竅流血?

陸顏自然也看到了,立馬俯身,撬開他的嘴,給他喂了一粒藥丸。

但沒想到的是這次的藥丸竟然沒用。

那些細細的血痕還在繼續流淌,一點一點地落在了純白的床單上,很快,就暈了開來。

直至這時,安葉生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看來薄時琛,這毒可不輕啊。

他看了一眼拿著針的陸顏,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認真地給陸顏打著下手,不再添亂。

陸顏快速地用針紮入了薄時琛的幾處大穴位,幾秒後,痙攣的身體總算是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可那七竅的血卻還在一直往下流淌著。

陸顏的一張小臉都快皺成塊紙團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是他體內那個後來的毒素開始發作了。

“阿生,去鎖上門。”陸顏在這時候也沒忘了身後大開著的房門,因為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萬不能讓人看見。

安葉生咬了咬牙,沉默著,他的理智告訴他,這個門不能關,一旦關上了這個門,陸顏就毫無顧忌了。

“安葉生,去關門。”陸顏手上的銀針還在薄時琛的體內,不然,她就將安葉生丟出去,自己關門了。

幾秒後,安葉生還是聽她的話,鐵青著臉去將門鎖上了。

等他關好門轉身走到床邊時,陸顏已經從脖子上把古玉給取了下來,一根針已經紮進了她那纖細的指尖,血滴到了古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