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哨”震驚地瞪大眼睛,看著方丈把驢裝進去。
然而,還沒完。
方丈又一揮手,一樣東西閃現在他麵前,
那是什麼?!
後麵方方正正,前麵長得很怪異,一個圓形輪子,上麵是……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一左一右,兩個圓的,亮晶晶,是……眼睛嗎?但為什麼沒有瞳孔?
顏如玉眼角餘光觀察他的神色,暗自好笑,牽著馬過去。
方丈一揮手,又把她的馬收走了。
“蜂哨”這次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顏如玉跳上三輪,坐上小板凳。
方丈也上去,嗖一下子把電三輪開出來。
“蜂哨”也看清楚了,這是隻鐵家夥,方丈在上麵坐著,難道他說叫坐騎!
真的算!
他嚇一跳,馬也嘶鳴一聲,差點驚了馬。
方丈對他一抬下巴:“我說,你要不要也坐上來,把你的馬……”
“不用,”他趕緊搖頭,握緊馬韁繩。
他看著方丈的袖子,還有方丈的嘴,都開始幻想方丈是不是個什麼大妖怪,一張嘴就把馬、驢都吃了。
他的馬可不能隨便吃,得到匹馬不容易。
“我,我在前麵帶路。”
他說罷,一揚馬鞭,趕緊往前跑。
方丈和顏如玉對視一眼,駕著電三輪往前追。
說實話,在這種破道上坐電三輪一點也不舒服。
顏如玉之前也沒怎麼坐過,前世去一些特別貧困的國家執行任務,也是破吉普。
不過,方丈開得倒是挺高興,一路晃來晃去,還不時按喇叭,又高興唱起歌兒。
前麵的假蜂哨心裏怕得不行,尤其一聽按喇叭,聲音又響又亮,一響就心頭一顫。
但是他又不能跑得太遠,還得在前麵帶路。
一直受著驚嚇往前奔,別提多難受了。
顏如玉在後麵坐著,心亂如麻,微合著眼睛勉靜氣。
也知道霍長鶴現在怎麼樣了。
霍長鶴也沒想到,在這個季節,竟然能有這麼大這麼茂密的草。
如綠浪似發絲,像是活的。
昨天晚上,蜂哨隨著那個小娘子到這裏,老裏正露出真實麵目,叫出李巴魯之後,霍長鶴就帶人到了。
本以為能把蜂哨救走,隻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沒想到,地突然陷下一塊。
他身子一躍沒被陷住,但其它人有陷入的,包括蜂哨在內。
霍長鶴看向老裏正,見他神色篤定,應該是還有後招,索性,他也沒再跑,假裝失足,也滾下去。
還有幾個沒掉落的,見他進去,也跟著進來。
所以,大家一個不少,都在,也沒有受傷。
底下不是什麼刀尖箭尖,而是一地的草,起初還沒覺得什麼,但很快發現,這些草的異常。
它們長得極快,上麵的陷井隻是薄薄一塊板,上麵覆層土,幾刀幾劍就能砍爛,但這些草瘋長,攀上四周牆壁,長到頂上,堵住出口。
“難怪他們到晚上才動手,”霍長鶴說,“這樣簡陋的陷井,要是白天肯定能看出來。”
晚上就好辦了,光線暗,加上他們刻意站位,暗影都覆蓋在陷阱上。
蜂哨垂下頭,難過得要死:“對不起,王爺,是小人的錯,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