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元子淡笑著直起腰背,嘴角還帶著一絲不屑。
這麼多年過去了,西方教二位教主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股猥瑣下作的勁頭,可真真是極品中的極品。
本來在天蓬旁敲側擊的提醒之下,鎮元子就有些懷疑老友紅雲的死背後有準提的影子。
現在又對鴻鈞道祖的法旨陽奉陰違,繼續幹著偷雞摸狗的勾當。
這也更加坐實了此次盂蘭盆法會與太清道兄算出的五莊觀卦象黯淡有著莫大關係。
既然這群禿驢鐵了心想陰自己,那自己也不打算再慣著這群禿驢。
反正事情隻要鬧大了,準提和接引就是想暗中出手也不可能了。
畢竟偷偷出手這種事,隻能在暗地裏進行。
一旦到了明麵上,那就不靈了。
可能沒等他幹嘛,紫霄宮的紫雷已經劈到他的頭頂了。
所以,鎮元子決定把陣仗給搞起來。
一念至此,便是天地異色。
原本佛光籠罩下光輝壯闊的靈山勝境,陡然間天昏地暗。
一柄玉拂塵,已經出現在端坐著的鎮元子手中。
這一刻,鎮元子手執拂塵,恍若主宰。
天地之間,仙音繚繞,道韻和鳴。
還坐在主位的如來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
這人果然是來砸場子的!
他又想起自己還是截教內門大師兄多寶道人的時候,每次跟著師父通天教主見到眼前這人時,自己都要恭恭敬敬執晚輩禮。
不過,咱多寶、哦不,咱如來已經是今非昔比了,比當年闊多了。
自己現在貴為一教至尊,而這個教,還是道祖一再強調過要“大興”的。
前途那是一片大好。
別說一個鎮元子,就是通天他本人來了,自己高興就讓他和自己平起平坐。
要是不高興,一邊站著去,你誰啊?
你的截教呢?
看著門人一個個送,到最後才動手?
你早幹嘛去了?
一個聖人打四個聖人?你打得過嗎?
複雜的情感在如來的心中來回顛倒,他不得不輕微甩了甩頭,把這些情緒都忘掉。
畢竟,自己可是佛祖,要六根清淨。
現在過的也不錯。
雖然幾個聖人都把自己當棋子,可是,當棋子有什麼不好?
再說了,棋子未必不能成為執棋者。
眼下,先處理了鎮元子再說。
在別的地方如來未必能幹得多鎮元子。
可是,這裏是靈山!
佛教的根基所在!
怎麼說也得是五五開吧?
如來丈六金身瞬間高大巍峨起來,熾熱的佛光猛烈散發開去,光耀半個靈山。
梵音響徹,處處焚香,十萬僧眾,匍匐吟唱。
兩位準聖,蓄勢待發。
而剛剛停下腳步的天蓬一看這個架勢,當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自己怎麼就這麼賤呢?
停下來幹啥呢?
鎮元子的笑就那麼有吸引力嗎?
抽完自己大嘴巴子之後,天蓬這次一刻不停,頭也不回地直接遁走。
要看熱鬧,那也得先拉開安全距離啊。
天蓬前腳剛走,鎮元子就在萬眾矚目之下,一揮衣袖,大袖遮天。
正是——袖裏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