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軍人——可敬(2 / 3)

雨水拍打著兩人的臉龐,卻拍打不到他們正熊熊燃燒的心。

但是,畢竟賈維斯教官是經曆過無數生死的老兵。

這也就意味著,這場較量並非勢均力敵。

果然,何越隻能忍受撐住第一拳打擊,卻無力再撐第二拳。

他,飛起,倒在泥坑中,濺起一片泥水。

而賈維斯教官,也定格了自己的動作。

大雨驟然停止,世界一片寂靜。

在這一刻,沒有人再出任何聲響。

這個世界,仿佛定格在這一刻。

仿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仿佛,世界,就在這一刻注視。

時間又過去10秒。

所有人都在這緊張的氛圍中舒緩了過來。

那群支持變態教官的菜鳥們歡呼起來。

那群支持中國小子的菜鳥們心灰意冷。

但是賈維斯教官的臉上卻掛上了些許失意的表情。

菜鳥們沒有注意到。

這些老雇傭兵們卻明白了頭兒失意的原因。

菜鳥們賭局勝負定了,該交錢交錢,該收錢收錢。

老雇傭兵們走到泥坑中,走到賈維斯教官的身旁:“頭兒……”

賈維斯教官舉手示意他們別說話,自己向何越走去。

何越就這麼躺在泥坑中,沒有人關心,大家都在分錢。

賈維斯教官蹲下,扶起何越沾滿泥水的上半身。

何越睜開雙眼,裏麵充滿了淚水。

他抽泣著問道:“結束了是嗎?”

賈維斯教官點點頭。

何越又問:“我輸了?”

賈維斯教官卻高聲說道:“不!你沒有輸!輸的人是我!小子,你為你的祖國爭取了榮耀,你的祖國會以你為傲的!”

這一句話,令在場的所有菜鳥包括何越都感到驚詫。

賈維斯教官繼續道:“在我擊倒你之前一秒鍾,我們決鬥的時間已經是3分鍾了。也就是說,我並沒有在規定時間內擊倒你。3分鍾的時候,你仍然站在我麵前跟我搏鬥著。對於一個軍人來說,這一秒,已足以證明了你的勝利和我的失敗。”

何越心中溫暖地笑笑:“原來你這變態還有時間和心思來計算幾秒,真是夠變態的。”

賈維斯教官卻也笑了:“作為一個軍人,對於時間的把握一定要準確。3分鍾,我早就爛熟於心了。”

何越露出尊敬的目光:“雖然超過了3分鍾,但是,我真的不是你的對手,我覺得我還是輸了。這一次格鬥,你無形之中教會了我很多東西。”

賈維斯教官笑道:“就如同剛剛那硬撐下的一拳嗎?”

何越點頭:“那一拳,都讓我受益匪淺。我開始明白了,格鬥的真正境界——忘我。”

一場激烈的戰鬥過後,兩人卻沒有了剛剛的敵視,反而都變得溫和起來,都開始尊重彼此,似乎印證了古人的那句話——英雄不打不相識。

也許這就像是男人間的邂逅。

他們在這裏對話,那邊菜鳥們卻又炸開鍋了,仿佛沒有被雨水拍過一樣。

“不行,你得把錢還我,是中國小子贏了,瞎得意什麼!”

“唉,真倒黴,害我們白高興了,再他媽也不相信變態教官了,故意放水!”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太快了,我還真有點不適應!”

“唉,賭場瞬息萬變,跟這鬼天氣似的,改天炒股去吧。”

……

水坑中,兩人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談話。

賈維斯教官也變得慈祥起來:“小子,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站起來,而且擁有了充沛的體力。你明明就已經筋疲力盡了,不可能再站起來的。”

何越回答道:“其實這是我以前教官教過我的一種方法,但是我從來沒有用過。這次,我是賭上我的命試一試。沒想到真的管用。”

賈維斯教官很好奇,帶著孩子般求知的眼神問道:“什麼方法?”

何越道:“我的教官曾經告訴過我,當生物在體力消耗達到極限的時候,大量放血能夠短時間恢複體力。所以我在體力透支的情況下,自己拚命捶打我自己的鼻子,讓它大量放血,給予我暫時的體力。雖然我知道這很危險,但是這跟贏得勝利贏得祖國的榮譽相比,根本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