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不明白。
為什麼。
明明好不容易才從那個殘忍的父親手裏逃了出來,明明差一點點就能和妹妹一起獲得自由了,為什麼妹妹會死去?
父親說我和妹妹被他虐待是因為能力不足,是我們沒有殺死他的能力和膽量才會被這麼對待。
可妹妹被鬼殺死,是妹妹自己的問題嗎?
為什麼死去的不是那些作惡多端的惡鬼,而是一個個無辜的好人呢?
現在,妹妹死了。
那個會笑著叫她姐姐,常常跟在她身後的跟屁蟲被那種名為鬼的生物殘忍的殺害了。
這一切,究竟是誰的錯呢?
是我的錯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為什麼我沒有死在鬼的襲擊中呢?
希顧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
“請務必好好活下去。”
“隻要活著,你就能努力前往一切向往之地,努力做到一切向往之事,成為自己向往之人。”
冬歎了口氣。
真是個心思縝密的姐姐啊。
“謝謝您,我會的。”
“嗯,再見。”
…………
希顧站在青居門口的小路旁,一時不知該如何下腳。
因為隔著老長一段路,她就看見了坐在門口困成一團的月島千和渾身散發著幽怨氣息的秋瀧。
在秋瀧眼神的控訴下,希顧被迫瞬移到了門口。
月島千迷迷糊糊的抬起頭來,“誰啊?”
“我回來了哦。”希顧笑著抱起月島千,“抱歉啊,我來晚了。”
一旁的秋瀧則是死死盯著希顧,怨氣在空中飄揚。
“我呢,我呢?”
“我陪這小兔崽子從三點多等到現在,結果連糖都沒給我帶,這分明就是虐待兒童!”
“可你比我都還大三天哎!”希顧捂住嘴,不讓得逞的笑聲泄露出來。
希顧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把秋瀧氣的直跳腳。
“太過分了!”
希顧輕輕拍了拍已經進入夢鄉的月島千,隨後反手從袖子裏取出一瓶金平糖,“逗你玩的,我怎麼可能忘呢對吧?”
“這還差不多。”秋瀧瞬間變了臉。
“她的糖我就替她保管了。”希顧笑著輕輕抖抖袖子,“你也別吃太多糖,小心蛀牙,那玩意我可不會治。”
秋瀧滿臉自信,“肯定,畢竟我自製力這麼強。”
希顧:困惑。
自製力強嗎……
“大姐大姐,我今天一定要寫完五張字帖!”秋瀧舉起手裏的字帖,滿臉信誓旦旦。
“是嗎,那你加油。”希顧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抬起頭來,滿臉吃驚。
這小子還會好好練字?
“肯定的,畢竟我自製力這麼強!”
半小時後,希顧看著正在盯著實驗室流動的藥水的秋瀧,隻感覺腦殼子生痛。
這小子不是說要練字的嗎?
盯著她做藥物實驗用的一堆瓶子做什麼?
而且,他維持這個狀態幾分鍾了?
“你寫完了?”希顧一臉疑惑。
總不可能這麼快吧?
“我……我……”秋瀧的臉蛋瞬間變得通紅,不好意思的撓著頭,“我……剛寫到第二行。”
希顧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死去的記憶突然跳起來給了我一個大逼兜子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