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扁大師,我女兒的病情就靠您了。”
大家對他都頗為尊重,趙琳更是一臉諂媚,隻恨不得能直接跪在地上。
扁大師皺著眉,趕緊走到小女孩麵前。
望聞問切,仔細診斷過後,卻有點懵。
“小成,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施針到一半?治療可以做成這個樣子的嗎!”
扁大師厲聲嗬斥,眉目卻十分精明,緊緊盯著插在小女孩身上的銀針。
這些銀針、這手法,怎麼那樣眼熟?
成先生卻隻當他是責怪自己,便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嚎啕出聲,“師父啊……那不是我做的。”
“是另外個女人,明明是個庸醫,卻非要說自己能治,不管不顧就開始施針,好在我反應快,在中途就阻止了。”
“真要讓她治療結束,這孩子的命恐怕都要沒啊。”
他鬼哭狼嚎的,還想借此誇大自己的功勞,而把之前錯誤診療的情況敷衍過去。
但小胡子扁大師,卻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仔細檢查了一遍之後,眼睛越發亮堂,直到看見刺在小女孩腳底板的那根銀針,便再也忍不住,脫口而出。
“高!”
“什麼?”
成先生愣住了。
“實在是高明!”
“小娃兒天生自閉,經絡不通,影響性格。可偏生發育卻很好,身體也十分健康,便不能用傳統通經絡的法子,而是隻能大膽嚐試。”
——
放血!
這套手法已經完成了一大半,最後隻要在孩子的手指和腳趾尖精準刺入穴位,便可完成。
他當即操作了起來。
眾人便看見一絲鮮紅的鮮血,緩緩從小女孩的手指尖流了出來。
而沒過多久,便發現小女孩的臉色和緩了許多,不再昏沉之後,便瞪大眼睛望著扁大師。
“師父小心呐!”
她會咬人。
成先生話未說完。
卻看見之前還癲狂激動的小女孩,現在卻隻是握住扁大師的一根手指頭。
那張幹淨圓潤的小臉蛋上,分明隻有可憐和委屈巴巴的撒嬌,哪有半分暴戾。
甚至……
“她沒有再大喊大叫!”趙琳驚呼一聲,捂嘴驚叫,“天呐。”
“師父厲害啊!輕而易舉就治好了她。你”
“扁大師太神了……”
眾人紛紛捧起了彩虹屁。
可扁大師隻是默默收起銀針,在這個治療療程結束之後,笑著擺擺手。
“不、不是我。我隻是幫忙完成了最後一步而已。”
“令嬡的病情能得到緩解,都是先前施針那位的功勞。老實說這樣的治療方案,換了我也不一定能完美完成。”
“什麼?”趙琳吃了一驚,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更是以為自己聽錯。
成先生連忙走過去,“師父,您別太過謙虛。明明都是您的功勞,此前我的治療方案……”
“呸!誰說你啊。”扁大師立刻嗬住他,看向他的眼神裏盡都是嫌棄,“你用那法子是治療嗎?分明是害人!我教過你多少次,學中醫,不能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這孩子的確經絡不通,可她身體條件極好,就證明別的地方並沒有受到影響!”
“既是如此,怎麼能用普通通經絡的法子!”
扁大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越說越生氣,“真要那麼簡單,還輪得到專門去找人來治?”
成先生被訓斥到一句話不敢說,隻能囁嚅著附和。
而扁大師則是看著手裏的銀針發了一秒鍾的呆,“要不是這位方案明確,手法嫻熟,恐怕這個孩子,就被你給害了。”
他忍不住又誇讚了幾句,笑嘻嘻掃過其他人,“就不知是哪位大師?可否為我引薦。”
趙琳,“!!!”
成先生,“……?”
魏偉和辰樂的臉色則更是難看,他們雖是外行,可也看了個真切。
扁大師如此謙虛,一直強調功勞是顧爾爾的,分明……她就是那個神醫!
“嗬嗬。就算不方便也沒什麼,高人自會有高人的風範。”扁大師擺擺手,倒也不在意這些。
趙琳趕緊讓傭人送來禮盒,“扁大師,您治好了我閨女,這些都是我的謝禮。後續還有一部分,我會差人送到您住處。”
“不、不必了。先不說這次的診療,我隻是過來收了個尾,真正的功勞與我無關。”
“就說令嬡的病情,也並未痊愈。目前隻是第一個療程而已,後續需要配合心理、藥物各方麵統籌治療。”
“那後續還要麻煩扁大師您……”
“我?”扁大師失笑,“我可不行。”
他rua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笑嗬嗬道,“這套方案並非我想出來的,雖然我能看懂,可施針手法卻有差距。一個不慎就會重蹈覆轍。”
“自然,您還是要繼續請那位大師出馬。不過下次診治,我有個不情之請,想旁觀那位大師治療,不知可否?”
扁大師見他們一個個神色各異,便猜測是那位不想與外人多接觸。
可他見獵心喜,便想了這麼個法子認識一下。
卻不想當自己說完的那一刻,趙琳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
剛站起來的徒弟,也撲通一聲,重新跪了下去。
“師父,我錯了!”
成先生哪還敢隱瞞,一邊哭天搶地的,一邊抱著扁大師的褲腿道歉。
“我看她年紀輕輕,實在不像是厲害的中醫,便根本沒放在心上。”
“我甚至還對她冷嘲熱諷……”
“你你你、你幹脆氣死我算了!”扁大師捂著心口,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位的手法,比我厲害不知多少倍,你竟還敢瞧不起他!”
他怎麼教出來的徒弟,一個比一個垃圾!
隻有趙琳愣愣地看了過來,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在臉上,“扁大師,您千萬別開玩笑。那傅夫人年紀不過二十五,就算有名師指導,大約也不過是小有成績。怎麼能跟您比?她之前一出手就拍打我閨女,實在不像是會治病的人。您德高望重,後續的治療自然還是您來。”
“等等等等!”
扁大師努力抓住重點。
“你說她是誰?”
“那個賤……傅夫人是我病急亂投醫,臨時請來應付。”
“傅夫人!!!”扁大師眼睛發亮,一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竟在瞬間迸發出不亞於年輕人的力量。
一個箭步跳到了趙琳跟前,激動地抓著她,“是否是海城傅家,傅司寒的妻子傅夫人!”
“是、是啊。”
“!!!!”扁大師內心狂喜,若非礙於身份,幾乎是要當場尖叫出聲。
便迅速扣住趙琳的手,厲聲詢問,“她現在在哪?快,快請她出來一敘……不,快帶我去見她。”
扁大師的激動在眾人看來,更覺迷惑。
趙琳心裏已經湧起了極不好的預感,隻能低聲解釋。
“扁大師,她已經走了。”
“走?那我們上門拜訪就是,小成,你起來。你帶我過去,今天的事,為師既往不咎。”
成先生“阿”了一聲,卻是麵如菜色,整個人身上都透著一股苦意,“可、可她是被趕走的……”
“什麼!!!!”
扁大師很生氣!
“你竟敢把我師父給趕!走!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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