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榮升看著她,本是一臉淡定,此刻卻有些慌亂。
她緩步走到沈榮升身旁,並肩跪下行禮:“民女沈和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後又麵向太後,再行一禮:“民女沈和安,叩見太後娘娘。恭祝太後娘娘大壽,祝太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聽來人報名姓,在座的各位立馬噤聲,謔,這不就是沈榮升的寶貝孫女嘛。
“沈和安。”太後目光驟然一亮,但也隻是一瞬便隱去,隻是沉聲問道,“既知今日是哀家壽宴,為何來遲?”
“是臣女的過錯,本應是與祖父一同赴宴,但出門前因一些私事耽擱了,掃了娘娘雅興,特此請罪。”和安低著頭,沒有看到她的表情,但是聲音不卑不亢,聽不出一絲懼怕。
一個十一歲的小丫頭,能有這般定力實屬難得。太後聞言,並未搭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沈榮升看了看自己的寶貝孫女,有些焦急,低聲問:“你這丫頭,來做什麼?”
和安看了自家祖父一眼,又低下了頭。
她知道祖父今日不讓她來,是不想她入宮,可她若真不來,祖父便是抗旨不從,是大罪,皇上與太後娘娘是否會怪罪祖父,她不敢賭。
太後的沉默令氣氛陷入了低點,就連兩位皇子也正色起來。場下許多人看著跪在正中的和安,多少有些看熱鬧的意味。
就在眾人以為太後要怒時,她卻突然笑了起來:“哀家聽聞你的琴藝驚人,那便以一曲《相思緒》謝罪罷。”
“太後娘娘過獎了,和安閱曆尚淺,獻醜一曲,還望娘娘不嫌。”和安也不推脫,大大方方便應下了,絲毫沒有因為方才太後的沉默而慌亂。
太後有些詫異,她聽過無數次《相思緒》,這是一首琵琶曲,而她也知道和安擅長的是古箏,提此要求不過也是想看她如何應對,卻不曾想她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塊燙手“山芋”。
“但和安有一請求,不知太後娘娘可否應允。”
“哦?”
“這首《相思緒》,民女想用古箏。”和安抬起頭,看向太後。
太後雖每年都能見到和安的畫像,她知道眼前的小姑娘如今已長成什麼模樣,可這也是她七年來,第一次親眼再看和安。
十一歲的小姑娘容色清麗,秀雅絕俗,眼中的清明一塵不染,竟有五分沈老夫人當年的影子。
憶起故人,太後眼中有些水霧,她欣慰一笑,對兩人揮了揮手:“有何不可?你們都起來吧。”
一旁的皇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和安,他心知太後一早便認定了這小丫頭,倒也想看看她究竟有沒有本事承了這份恩寵。
和安扶著沈榮升起身,當小聲安撫道:“祖父無需擔心,您先回座吧。”
沈榮升皺眉,場麵如此,他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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