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庶女南玥,欺辱嫡女,恃寵而驕,你當真以為你在南府的所做所為,旁人不知?”
南玥聞言瞬間慌了神色,後退了兩步:“我、我……”
父親最是寵她,她在府中作威作福慣了,也沒人能管得了她,可在外人麵前她依舊是懂事識禮、端莊大方的,這些事若是傳了出去,她的名聲必定受損。
她本就是庶女,名聲於她來說,至關重要,文澤正是猜到這點,才會如此說。
他收回目光,不再看她:“你若真不知何為規矩,本皇子不介意送個教習嬤嬤到南府。”
宮裏的教習嬤嬤是最是磨人,在宮中摸爬打滾多年,手段層出不窮,南玥思及此,一張小臉煞白,不敢再多言。
“別再讓本皇子看見你。”
文澤說完,不管她作何反應,拉著和安便走了。
雖說不該,可和安看到南玥被懟得啞口無言的模樣,又想到她平日裏指不定如何欺負南曦,隻覺大快人心。
和安就這麼跟著文澤走了一小段路,這才發現不是去寧安宮。
“殿下,我們去哪?”她有些疑惑。
“可要隨我去福澤殿瞧瞧?”文澤問道。
福澤殿是文澤的住所,本朝皇子成婚後方可在宮外開府,在那之前,他們依舊住在宮中。
和安入宮這麼久還從未去過福澤殿,聽他這麼問,立刻起了興趣:“當真?”
見文澤點頭,和安立馬屁顛屁顛地跟著走了,全然忘了自己出來是為了還玉佩的,就連跟在身後的雙枝也被遺忘了。
見他們似乎沒有注意到手還牽著,雙枝看著也不知該不該提醒,想了想終是沒有開口,隻是默默跟上。
福澤殿離寧安宮並不遠,沒一會兒便到了。
文澤領著和安入內,看到小姑娘好奇地四處打量,笑道:“你若感興趣,我帶你逛逛。”
“好呀。”和安忙點頭。
福澤殿的管事公公江河眼尖看到和安,立刻笑眯眯地迎了上來:“老奴見過殿下,見過沈小姐。”
“江公公安好。”和安笑道。
這位江公公是看著文澤長大的,平日裏專門負責他的日常起居事宜,也時常到寧安宮,和安自然是認得他。
江河笑眯眯的行過禮,視線下移,有些驚訝的盯著他們牽著的手。
順著他的視線往下,和安這才反應過來,忙將手抽了出來。
溫軟的小手忽然消失,文澤捏了捏那殘留的氣息,竟有些失落。
“不知沈小姐到來,老奴這就讓膳房準備糕點茶水。”江河忙說著,便要往膳房去。
“等等。”文澤叫住了他,“和安有胃疾,尋常糕點吃不得,去準備一碗南瓜羹吧。”
“是。”江河聞言,笑眯眯地退下了。
和安沒想到連文澤都跟著管她,立刻哭喪著臉:“殿下,就吃一塊嘛,你不說我不說,娘娘便不知道。”
“不行。”文澤搖頭,“聽話,謹遵醫囑。”
又是這四個字!和安現在對“謹遵醫囑”這四個字恐懼萬分,因為就連回到沈府,祖父同二哥哥也是板著臉對她說這四個字。
她撇了撇嘴,捂著耳朵賭氣般跑了:“不聽不聽,我不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