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初本想逗逗他,誰讓他害自己等了這麼多年,可對上沈長臨發紅的眼眶和焦急的目光,她忽然心生不忍。

五年離別,他是為家國在戰場揮灑熱血,早已傷痕累累,她怎又忍心怪他?

趙玉初墊腳,奈何個子不夠,隻是親了一下他的下巴:“我願意的,長臨哥哥。”

沈長臨將她重新拉入懷中,低頭看著她嬌豔欲滴的唇瓣,喉結微動,盯了好一會兒,終究是移開目光。

還不行,現在還不行。

是他太心急了。沈長臨微微歎了口氣,將趙玉初抱得更緊了些。

感受到他的意圖,趙玉初掙脫了一下,卻掙脫不開,隻能紅著臉任由他緊緊抱著。

“初兒,我說過,待邊關戰亂平定,回京城安定下來,我定會娶你為妻。”

“就算趙叔叔趙嬸嬸對我不滿意,我都一定會盡量做到最好,讓他們放心將你交於我。”

趙玉初確實害怕母親不同意,抬頭輕啃了一下他露在外邊的脖頸:“烏鴉嘴。”

沈長臨眸光一聚,內心翻湧,卻還是按耐著內心的躁動,嗓音低啞:“今夜你咬我一口,日後可是要還回來的,嗯?”

假山後的和安抬頭看了看天,隻覺得自己比八月十六的圓月還要亮。

她何時見過豪爽的女傅這般小女子的模樣,又何時聽過大哥哥沉著嗓音說情話,一張嘴張得老大。

聽著兩人越說越曖昧,她心道非禮勿聽,還是走為上策。

和安輕輕後退,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已經盡量注意,莫要踩到異物,可惜沈長臨早已練成極好的聽力。

除了他們,小院內並無旁人,周遭寂靜,和安隻是不小心踩到落葉,便被察覺。

“誰?!”

沈長臨警惕地看著四周,立刻將趙玉初護在懷中,一隻大手覆在她的腦袋上,將她的臉隱於胸膛。

趙玉初亦是緊緊抓著他的衣袖,不敢動彈。

和安歎了口氣,這分明是她的地盤,怎麼她還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她輕步走出假山外,看著大哥哥,眨了眨眼,笑得意味深長。

沈長臨見是她,頓時鬆了口氣:“小丫頭,什麼時候學會聽牆角了?”

“大哥哥好不講理,這可是我的小院兒,明明是你與玉初姐姐不請自來。”和安不服氣道。

聽到她的聲音,趙玉初也頓時安心,立刻掙開了沈長臨的懷抱,紅著臉站在他身旁。

和安什麼時候見過這樣嬌羞的女傅,玩心大起,拉長了尾音:“看來以後不能叫玉初姐姐女傅了,應該要叫大嫂嫂——”

聽她這般打趣,趙玉初臉更紅了些,忙跑到她身旁,摟著小姑娘的肩膀將人往外帶。

“你這丫頭,莫要再拿我尋玩笑了。”

和安這才發現她今日又塗了胭脂,大聲道:“玉初姐姐,你今日還塗了口脂呀。”

趙玉初聞言,臉更紅了,和安忙繼續道:“玉初姐姐,你這臉怎麼這麼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