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歸於隻是作了作揖,並未回話。
“嘁。”見他這般,秦姝也不是熱臉貼冷屁股的人,不再理會他,帶著南曦站到文承身旁。
見他看著自己,秦姝用手肘戳了戳他的手臂:“阿楠在太後娘娘的營帳內。”
“嘁。”文承收回目光,嘴硬道,“我又沒問她。”
“是是是。”秦姝漫不經心地附和。
明明都快把自己盯出洞來了,不就是想讓她主動告訴他阿楠在哪嗎,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哎呀,你說阿楠一個人麵對太後娘娘和姑姑,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秦姝搖了搖頭,“清平郡主也在呢,不知道阿楠會不會得罪了誰。”
“她可不會。”文承眸光閃了閃,可腳步卻不自主地抬了起來。
“去哪?”秦姝料到了他這舉動,笑眯眯的問道。
“與你無關。”文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著他分明是往太後的營帳去,秦姝好笑地搖了搖頭:“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
連南曦也忍不住發問:“太子殿下可是對蘇小姐有意?”
關於文承同蘇知楠,京城中傳得沸沸揚揚,哪怕她整日在府中都略有耳聞。
“若說無意,你信嗎?”秦姝意味深長地笑了。
自然是不信的。
一旁的文澤在教和安如何拿弓的同時,也不忘用餘光盯著宴歸於,秦姝見狀,走到他身旁輕聲道:“你安心教安安吧,宴歸於有我看著。”
文澤想了想,點頭:“多謝。”
他收回目光,將手托在和安抬起的手臂下:“舉高些,手要放平穩。”
和安將手抬了抬,可不過片刻便有些撐不住,文澤扶著她的手臂,笑道:“別緊張,莫要繃著手臂,容易累。”
他們兩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南曦又不愛說話,秦姝實在有些無聊,又一次湊到宴歸於身旁。
才不是她熱臉貼冷屁股,隻是自己太過無聊了。秦姝在心中如是道。
“宴歸於,你可會武功?”
“不會。”宴歸於道。
“你怎麼會在這兒?”秦姝又問道。
“受大黎陛下邀請。”宴歸於道。
曲流使臣已離開大黎,他不必再裝作受大黎欺辱的模樣。
“可要我教你?”秦姝問道。
宴歸於有些驚訝地看著她:“秦小姐會武?”
秦姝搖頭,衝著文澤與和安的方向怒了努下巴:“我可以教你射箭。”
宴歸於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秦姝:“你?”
秦姝對他這質疑的神情表示很不爽,看向槐雲:“槐雲,給我把弓。”
“沒了。”槐雲麵無表情答道。
“……”秦姝無奈,隻是氣衝衝對宴歸於道,“你且等著吧,若是有弓,我定給露一手。”
她隻是對狩獵不感興趣,此次來圍場,也沒有帶上弓箭。
宴歸於難得勾唇:“那在下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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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承到營帳內時,蘇知楠已離開了。
看著他風風火火的背影,秦妤挑了挑眉:“他這是……”
令女子聞風喪膽的太子殿下鐵樹開花了?
“而且還是頭一回見到,他對哪個女子這般緊張。”太後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