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媛看著兩位皇子,心底絕望了幾分,連忙哭著求楚燁替她做主。
楚燁頭疼地看著這一幕,和安是何性子他是知曉的,可他也不能這般便定下麗媛的罪,不免讓人覺著他過於偏袒和安,有失偏頗。
“父皇,依兒臣看,把人提到寧安宮去,交由皇祖母決斷吧。”文承勾唇。
這樣的情形,他動動腦便知其中貓膩,麗媛能在宮中做出這樣的事情,定少不了她那位姑姑的幫助。
文承眼中滿是笑意:“麗小姐,你同你那位姑姑可是好大的膽子,敢動皇祖母的人,就是不知道你們可有想過後果?”
麗媛還是頭一回聽他這般溫聲細語,可他話語中沒有一絲溫度,反而令人生寒。
她聞言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麗嬪也同她說過此話,可她實在恨極了沈和安,又原以為計劃能成,根本未曾考慮過,可眼下的情形卻與她的想法背道而馳,她方知害怕。
還未等他發話,便聽得一陣聲音打破了這場僵局:“太後娘娘到——”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雙枝不知何時竟回了寧安宮去尋來了太後。
太後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安兒呢?”
“娘娘。”和安連忙走到她跟前。
“怎麼這一身的水?”太後抓著和安的手,發覺竟有些涼意,雖說沒有受傷,但鼻子卻已通紅,心疼極了,“快,將幹淨的帕巾拿來。”
蘭羅立刻上前,又給她加了一層外袍,用幹帕巾替她擦拭頭發:“小姐莫要受涼了。”
“多謝嬤嬤。”和安片刻間便被裹成了個粽子般。
她衣衫都還濕漉漉的,太後多想立刻將她帶回寧安宮,免得她吹風受涼,隻是眼下這情形,還是讓人看著,當即對峙清楚好些,免得落人口實。
到底是有風吹過,和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叫太後心疼得很,看向麗媛的眼神比這湖水還涼。
“太後娘娘,您要為民女做主啊。”麗媛忙對太後磕了個頭,卻也不敢向前。
她知道太後對和安的寵愛,眼下不過是仗著宮人多,賭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偏袒和安才敢這般,但實際心裏更絕望了幾分。
“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後方才並未聽到和安的解釋,問道。
“是她!”麗媛瘋了一般指向和安,“是沈和安將民女拉入水中,想要毀了民女的清譽!”
“麗小姐好會倒打一耙!”雙枝本是規規矩矩地站在和安身後,此刻聽麗媛還能這樣厚顏無恥顛倒是非,氣得紅了眼眶。
她走到眾人麵前跪下:“懇請陛下與娘娘恩準,讓奴婢來說明當時的情況!”
太後將和安臉上的濕發理了理,這才看向雙枝:“說吧。”
“回太後娘娘的話,方才麗小姐邀小姐到這園中散心,又提起上回衝撞了太後之事,說要與小姐冰釋前嫌。”
“本以為麗小姐是真心實意,可誰知她的心腸實際上是如此歹毒,小姐已說明太後娘娘宅心仁厚,定不會與她為難,可她、可她……”雙枝說到這,竟低下頭抹了把淚,略帶哭腔,“她竟出手將小姐推入了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