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方丈的話始終讓文澤憂心,若是隻有他一人便罷了,可和安也在,他們此行算上槐雲,共有守衛三名,暗衛三名,不得掉以輕心。
“是。”
見槐雲應下,他這才跟著上了馬車。
馬車上,和安還是止不住疑惑:“殿下,方才那道簽可是有什麼問題?”
畢竟清源方丈看完簽,便隻讓她一個人入殿求符,不由得令人深思。
文澤頓了頓,隻是搖頭笑道:“不過是運勢平平罷了,清源方丈說你有吉星護佑,由你去求平安符便夠了,是以我無需入內。”
見他神色如常,也不像是假話,和安這才沒有繼續追問。
然而文澤心中卻還想著方才清源方丈所說的話,若真有大劫,難道他近來這段時日要避著和安不成?
文澤這邊想著,和安卻已吃下一塊芸豆糕,餘光瞥見他似乎從方才求完簽便是這副神情,微微抿唇。
“殿下。”
“嗯?”文澤抬頭,就見和安將一塊糕點遞到自己唇邊。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會更好哦。”和安用糕點戳了戳他的唇。
文澤不自覺舔了舔唇,而後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
雙枝見狀,心想還是不要在這裏邊待著的好,豈料剛掀開車簾,就見槐雲伸出手臂擋這車門。
“槐雲大哥?”雙枝疑惑地看著他。
“莫要出來。”
殿下既然吩咐這一路上提高警惕,那就說明可能會遇到危險。
可雙枝不明白,隻是抓著他的手臂,探頭看著他:“為何?”
“……”槐雲也不知如何解釋,憋了半天最後隻憋出“風大”,掌心抵著她的額頭,將人輕輕推了回去。
雙枝回到馬車內,摸了摸額心殘留的餘溫,還是有些費解,但也沒鬧著要出去。
她回頭看了看自家小姐和二殿下,索性坐在車門旁,隔著車簾和槐雲聊天,雖說大多都是她在說,他在聽。
文澤已吃完一整塊芸豆糕,甜膩的糕點香氣在喉間散開,他喝了一口茶才壓下去。
“殿下可有開心一些?”和安問道。
文澤不忍拂了她的好意,點頭。
“那殿下可以跟和安說,是發生了什麼事嗎?”和安直勾勾地盯著他,捕捉到他略微閃躲的目光,不禁有些失落,“殿下明明答應過,有什麼都會同和安如實說的。”
“我……”文澤這才想起,他們確實有過這個約定,約定好要信任對方,他還向小姑娘保證過,往後有什麼事都會如實與她說。
可他方才在想什麼?他竟然在想如何避開她,下意識又是一個人承擔,不願讓她知曉。
“和安,我錯了。”文澤誠懇道歉,“方才在寺中,清源方丈之所以不讓我去求平安符,是因……”
他話還未說完,馬車卻忽然急停,和安一不留神險些往前摔,好在文澤眼疾手快,將她攬進懷中。
“保護殿下!”馬車外傳來一陣騷動。
文澤麵露厲色:“槐雲,何事?”
“主子,有危險。”槐雲的聲音傳來。
他撩開窗簾,看了看周遭環境,他們還在山路上,且他總覺著此情此景有些眼熟,而後又撩開車簾,看著攔在馬車前的幾名黑衣人,眸光一沉。
沒想到還真被他料中了,莫非方才抽中的簽,預示的便是此事?
他扶著和安坐穩,叮囑道:“呆在馬車裏,莫要出來。”
和安還有些驚慌,但也知道馬車外定是凶險,否則他不會是這般神情。
她鎮定下來,點頭:“殿下,一切小心。”
既然幫不上忙,就乖乖的莫要添亂。
“好。”文澤摸了摸她的頭,“別怕,一切有我在。”
語罷,他便離開了馬車,和安見狀,忙將雙枝拉到自己身旁。
“小姐,這這這是發生何事了?”雙枝有些驚魂未定。
“沒事,我們聽殿下的話,乖乖待著。”見她實在害怕,和安索性將人攬進懷裏。
她壯著膽子輕撩開車簾一小角,就見文澤和各守衛皆擋在馬車前。
“來者何人?”槐雲護在文澤身前。
“天機閣,取大黎皇室中人的命。”領頭人道。
天機閣。文澤皺眉,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無論目標人物是誰,隻要銀兩到位便會接下任務。
天機閣最大的特點,便是開始任務前會自報家門,但從不會透露買凶者的半分信息。
麗府已被鏟除,無一餘孽,文澤實在想不到還有何人會對大黎皇室痛下殺手,甚至還花大價錢買凶殺人,然而他也沒有機會再想,黑衣人便已進攻。
和安見狀忙放下車簾,輕閉雙眸聽著馬車外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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