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葭帶著楚引回宮了,既然兩人心意相通,純王夫婦也沒有異議,楚燁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欽天監測算出吉日,聖上的賜婚聖旨也很快傳遍京城。
前世子搖身一變成為郡馬,旨意一出,無趣了許久的京城,又一次掀起驚濤駭浪。
尤其是先前,對楚引被貶為庶民而感到幸災樂禍的那些人,都在慶幸自己沒有落井下石。
婚期定在明年五月初八,雖說一年多的時間已是足夠,但純王夫婦對此事極為重視,一家人很快便打道回府。
離京前,楚葭到沈府同各位小姐妹道了個別。
“楚葭,我說你這郡馬這算不算童養夫啊?”秦姝不由得發問。
“阿姝這麼一說,倒真是那個意思。”蘇知楠聞言,極為讚同地點頭。
“說什麼呢。”楚葭嗔道,“父王和母妃一開始並沒有想這些。”
“我們自然知道,同你說笑呢。”秦姝見她竟還有些當真,伸手拍了拍她的額頭。
“我知道。”楚葭摸了摸頭,隨後道,“我的婚期在明年五月初八,若是你們得空,歡迎來朝南。”
她說著,笑眼彎彎。
“楚葭姐姐,你放心,和安定會準時赴約!”和安聞言忙道。
“算我一個。”秦姝也道,“我就是再沒空,也給你擠出空來。”
倒是蘇知楠,千裏長途她的身子定是吃不消,不過……
“那隻能托安兒同阿姝替我帶新婚賀禮去朝南了。”她笑道。
她的情況楚葭也知,自然不可能強求她應允。
“那我便在朝南恭候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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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流皇室的內亂終於在宴歸於的推助下一錘定音,任誰也沒想到,新一任國君竟是女子。
曲流長公主膽略兼人,足智多謀,更有比男子更寬廣的胸懷,宴歸於相信,若是由她登上帝位,於曲流百姓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而他助她上位的條件,一是要曲流與大黎再無戰事,二是要將他們所謂的父皇交給他處置,不能過問一個字。
長公主對這位父皇亦沒什麼感情在,她也知道宴歸於自小的遭遇,便對外宣稱先皇已被刺殺,罪名則是安在了他們那位野心勃勃的皇叔身上,一箭雙雕。
“宮內人心險惡,您又是曲流史上第一位女帝,但我相信您一定可以走出一條光明大道。”
“皇姐,我給您留了三名頂尖的暗衛,往後還請多保重。”
長公主是當初唯一願向宴歸於同他的母親伸出援手之人,而今日,他也算將這恩情報了。
宴歸於對這座皇宮並無半分留戀,提上不省人事的曲流先皇便離開了,並未聽到這位皇姐的呢喃。
“宴歸於,珍重。”
她明白,此遭一別,這位一向不起眼最終卻能顛覆曲流的皇弟,再也不會回來了。
曲流女帝登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同大黎訂下永不開戰的和平條約,一切打理妥當後,沈乘便帶著這一卷條約歸京。
沈乘帶著眾將士歸來之日,秦姝也特地往沈府跑了一趟,可卻並未見到她牽掛了許久的那個身影,不免有些失落。
從曲流新君定下的消息傳回京城到今日,宴歸於卻沒再給她來過一封信。
和安知道她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寬慰道:“姝姐姐,曲流新君既已成定局,宴公子定然沒事的。”
見她麵露擔憂,和安立刻拉著她去找沈乘求證。
沈乘恰好正同沈榮升說起宴歸於,就見女兒跑了進來。
“爹爹爹爹,你可知宴公子如今如何了?”和安開門見山問道。
“宴歸於?”沈乘看到跟在後頭的秦姝,心中了然,“他無礙,本是同我一道出發要來京,不過半路被他舅父接走了。”
宴歸於往後再入大黎,並非以曲流三皇子的身份,而是以冗淵閣少主和大黎盟友的身份。
“舅父?”秦姝聞言,麵露詫異,“沈伯伯,小魚還有親人在世嗎?”
細細想來,小魚確實隻提過他那混賬父皇和善良卻命苦的母親,從未說過自己在這世上還有何人。
“自然……”沈乘說著,卻見秦一臉懵,是真不知情的模樣,忽然默了。
沈乘遲疑片刻,道:“姝兒,你還是自己去問他吧。”
秦姝聞言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她也不好纏著沈乘要一個答案,最後隻是鬱悶地回了府中。
罷了,知道他安然無恙也好。
見到秦姝回府,管家忙迎了上來。
“小姐,府中有貴客來訪,老爺命老奴見到您便帶您過去。”
“貴客?”秦姝一臉防備,“父親不會真的要逼我同男子相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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